姜若莲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白衣的赵凌霄装可怜，是真的让她觉得心疼。
但是黑衣的赵凌霄装可怜……只会让她手痒想打人。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姜若莲“啪”的在赵凌霄头上拍了一下，冷声道：“别装可怜，我不吃这套！”
赵凌霄听到她这么说，面色不由扭曲了一瞬，才恢复成原本的模样看着她，语气冷硬干巴的道：“反正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本王的王妃，休想离开本王身边！”
姜若莲本来就有火气，听到他这么说，顿时火气更大了。
她气得站了起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赵凌霄道：“除非你像你……”
说了个开头，姜若莲突然住嘴了。
她原本是想说，除非他像他父皇囚禁他母妃一样把她囚禁起来，否则她就是要离开，他又能奈她何？
可是说了个开头以后，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他最不愿提及的事，也是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更是他会分化出两个完全不同人格的“因”。
她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用这件事去刺激他。
黑衣的赵凌霄也好，白衣的赵凌霄也好，就算是不同的人格，也是同一个人。
姜若莲话说到一半，突然叹了口气，让黑衣的赵凌霄原本就提着的心，顿时悬的更高了。
他双手紧握成拳，紧张的抬头看着她道：“除非我像什么？”
姜若莲看了一眼他，没好气的坐下来道：“除非你像另一个人格时候的你一样乖巧听话，我就试着接受你们两个人一起当我的夫君，否则免谈！”
乖巧？听话？
黑衣的赵凌霄听到这两个词，眼里闪过一抹嘲讽和嗤笑，白衣的他竟然在小娘子那里得到了这种评价，果然没用！
但是……谁让小娘子生了他的孩子，狭孩子以令他这个摄政王，绝对不是害怕小娘子不要他！
他只能先暂时假装同意，再假装一段时间的乖巧听话，等到小娘子消气之后，他再恢复自己的霸道本性了。
黑衣的赵凌霄一边想着这只是权宜之计，一边努力摆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看着姜若莲回答道：“本王会乖巧听话，你不准不要本王！”
姜若莲看着黑衣的赵凌霄这副别扭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想笑，努力忍住了，转移话题道：“你还没看过孩子吧！”
“你先去看孩子，我先休息了。”
赵凌霄听到她提起孩子，立刻克制着高兴自以为高冷的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去看孩子。
他刚走到门口，发现姜若莲也跟着他走到了门口，还以为姜若莲是送他，心里有些小得意的想到，看来小娘子虽然生气，但也还是关心本王！
然后，下一瞬，姜若莲就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还把门从里面栓上了。
赵凌霄急忙拍了拍门，大声说道：“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站在屋里的姜若莲听到他的话，才想起了什么似得回答道：“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
“我跟他说好了，在我习惯你们两个人格轮流掌控身体之前，我们不同房睡在一起。”
“什么？！”门外的赵凌霄听到这话，先是惊讶，随即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答应你，又不是本王答应你……”
姜若莲听到他这么说，直接打断他的话道：“你是没答应我这件事，但是你刚刚答应我会像他一样乖巧听话。”
“你现在是要反悔食言了吗？”
赵凌霄：“……”好，不就是不能跟小娘子睡在一起吗？他忍！
——
一年以后。
赵凌霄已经是皇帝，而姜若莲则是后宫中唯一的皇后，他们两人的孩子在赵凌霄登基当天就被封为了太子。
姜若莲在这一年里，把自己的身体彻底养好了，赵凌霄也彻底禁欲了一年。
这一年，不管黑衣的赵凌霄用什么办法偷爬上姜若莲的床，都会被姜若莲踹下去。
他从一开始的愤怒到不甘，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每次被踹下去以后，都会去书房抄一整夜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其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一句，写的最好。
白衣的赵凌霄虽然也会情不自禁，但他的脸皮比黑衣的赵凌霄薄，做不出爬床这种事，只会默默去洗冷水澡，压抑自己的欲望。
姜若莲不用像以前的皇后一样管理后宫，因为后宫根本没有别的嫔妃，于是除了带孩子，她就是跟着宫里医术精湛的太医学医。
因为她想知道，赵凌霄的“人格分裂”能不能治愈。
可是学了一年，虽然她在学医上的天赋很高，医术比一些年轻的太医都要厉害，却还是没找到如何治愈“人格分裂”的办法。
这天夜里，黑衣的赵凌霄又和之前一样，通过爬窗，悄悄进入了皇后居住的椒房殿。
姜若莲没有睡着，眯着眼睛看着从窗户爬进来的赵凌霄，准备在他爬上床的时候，一脚把他踢下去。
但是赵凌霄这次走到床边以后，却没有爬上床，而是直接在床边的踏板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