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霄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姜若莲，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没有戒备心。
姜若莲没注意到他的目光，看到他了以后就呆呆的躺在软榻上，许久都没有动作，拉着他的手道：“去床上休息吧！睡在软榻上不舒服。”
这个软榻是姜若莲给自己睡的，因此是让匠人按照她身形打造的，他躺在上面都睡不直身子。
赵凌霄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身体却跟他脑海里的想法不一样，被姜若莲轻轻一拉，就主动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跟着姜若莲，走到了床榻边。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赵凌霄：“……”这女人难道是苗疆那边的女子？
听说苗疆女子擅长养蛊，可以通过下蛊控制另一个人。
赵凌霄看着姜若莲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姜若莲转过身的时候，他又立刻将这抹神色收了起来，看着姜若莲道：“我还未沐浴，你先睡……”
听到这话，姜若莲笑着说道：“夫君还未沐浴，我怎么能先睡，自然是要和之前一样伺候夫君沐浴了。”
赵凌霄在心里震惊于白衣的自己竟然洗个澡还让这个女人伺候，不由在心里吐槽白衣的自己是个废物，连澡都不知道自己洗！
但是他也没有让姜若莲别伺候他沐浴。
他跟自己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不让眼前的女人生疑，毕竟刚刚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很多次发现他和白衣时的他的不同之处了。
……
虽然是深更半夜了，但院子里还是留着伺候的丫鬟，厨房里也一直烧着热水。
因此，姜若莲出去院子里说了一声，柳碧就带着另一个叫百灵的小丫鬟把洗澡水送了过来。
之前当着姜若莲的面，说要帮她伺候赵凌霄的黄鹂，已经被姜若莲发卖出去了。
因为如果她不处置当着她的面，就想要爬到赵凌霄床上的黄鹂，那她在这个家里就完全没有主母的威严了。
家里的其他有野心的丫鬟，也会纷纷效仿黄鹂爬床。
毕竟，如果爬床成功，那她们就不用当伺候人的丫鬟了，就算是妾室，那也是主子。
而如果没有爬床成功，也不用受到任何惩罚。
所以，姜若莲必须要杀鸡儆猴。
一般比较严厉的主母会直接当着所有丫鬟的面，打死那个敢爬主子床的丫鬟。
但是姜若莲不想杀人，所以就直接找人牙子把黄鹂发卖了出去。
……
柳碧和百灵把洗澡水放下以后，就立刻离开了。
而且因为黄鹂的前车之鉴，柳碧和百灵送热水进来的时候，一直死死的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乱看。
直到她们离开屋子里的时候，都不知道屋子里的赵凌霄穿的是黑衣还是白衣。
姜若莲在柳碧和百灵离开以后，才走到赵凌霄身边，拉着他的手走到屏风后的浴桶旁边，帮他解开腰带，又帮他脱下身上的黑衣。
她一边帮赵凌霄宽衣解带，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白衣的赵凌霄看着如同话本里的正气凛然的主角，而黑衣的赵凌霄看上则是更像是话本里走火入魔的反派……
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截然不同的矛盾气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