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洋愣住了。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一个结果。 后世郝建国、赵红旗、赵大宝都吃了花生米,佟兵也坐了二十年牢。 现在他虽然提前把事情捅了出来,但对方作的恶也已经不少,怎么会如此轻易过关! “不知道郝建国和赵红旗达成了什么协议,他居然心甘情愿把所有的罪责都认了。 以他现在交代的事情来看,不可能再活着出来了。 赵红旗之所以能够过关,一方面有郝建国的因素在,另一方面还是上面有人保他。” 关海洋恍然。 赵红旗之所以能够从基层小警察一路升上来,就是因为曾经救了一个人,这人成了他生命中的贵人。 后世他逍遥快活了那么多年,这个人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等到赵红旗最后东窗事发的时候,他的贵人也已经从权力巅峰上退了下来,自然保不住他。 可现在,那人还如日中天! 怪不得! 真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赵红旗跟那人的关系竟这么密切!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看着关海洋脸色阴晴不定,郭金健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 “你不用太担心,佟兵估计已经跑出了省外,不然不会到现在都没有音讯。 赵红旗和赵大宝虽说逃过一劫,但是也被人警告了,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你和你小姨也不用担心他俩。 至于保赵红旗的那个人……更不用担心,他还不至于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层面。” 郭金健分析得没错,关海洋自然知道。 但是心里的不舒坦却难以纾解。 叹了一口气,关海洋道:“没办法,这是一张大网,我撕不烂也扯不破。只能小心点别撞上去吧!” “多大点年纪,说话老气横秋的!” 白宁语轻轻打了他一下。 郭金健微微一笑。 关海洋想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不过也有好消息,就是跟你关系不太大,想不想听一听?” 郭金健似笑非笑地看着关海洋。 “您这样说,怎么也应该跟我有点关系。”关海洋听声知意。 “就你小子聪明!”郭金健呵呵一笑:“上次说的‘一分为二’方案,在多轮研讨,以及市委批示之后,终于可以落地了。” “哦!”关海洋来了点兴趣。 这件事情办下来不容易,多年的老国企,搞债务重组,将优质资产剥离出来,对于以后的棉纺厂当然是大大的好事。 可被剥离出来的“劣质”资产却要影响很多人的利益。 首当其冲的就是银行,那些贷款难道就能一笔勾销了? 谁愿意点这个头,谁就是傻子。 “剥离出来的债务,大家各自认领了一部分?”关海洋猜测。 郭金健不经意地看了白宁语一眼,嘴角带着微微笑意。 “不错,新分离出来的棉纺二厂认了一部分原来的债务,银行和政府各自帮忙承担了一部分。 不过这种帮忙并非免费。 二厂头上是有任务的,这些债务要在三年内还清。” 郭金健叹了一口气。 关海洋心中一动:“那现在怎么样?轻装上阵,应该是可以大步向前冲了吧!” “暂时来说,债务的压力不大,我们也可以大踏步向前冲。 但问题依然存在。” “市场?” 郭金健看向白宁语,眉头挑了一下:“怎么样,你说这小子走了狗屎运,碰巧给了我一个建议。现在还这么觉得吗?” 白宁语无法反驳。 郭金健跟他透露目前棉纺厂解决问题思路是关海洋提出来的,她一点都不相信。 可大哥也不是乱说话的人,她只能将此归结于运气。 但刚才关海洋连后续棉纺厂、银行和政府对于此事的解决手段都讲了出来,就足以证明他的建议不是运气。 郭金健刚刚提到新生的棉纺二厂有问题,他就给出了“市场”两个字。 白宁语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答案,可从郭金健的反应来看,显然正中靶心。 “说说看,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是市场问题?” 关海洋微微思索了一下道:“现在大环境如此,内地的讨论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