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大温暖的泡泡浴中。 两者之间相差了不只有三十年的距离。 这很合理,后世他功成名就之时,享受到的资源和便利又岂是寻常人可以想象。 只不过在这个年代,这种差距被地域发展的不均衡性给无限扩大了。 他要真还是原来的灵魂,到了这个地方,真比刘姥姥进大观园还要来得更像土包子。 也不知道杜侠那边怎么样了? 没有出乎关海洋的意料,杜侠对这种远超他认知的生活方式表现得极不适应。 洗个澡居然还有佣人在旁边伺候,这是他娘的什么资本主义! 跟安然享受的关海洋不同,杜侠简单地冲了个澡就回了房间。 关海洋睡得非常舒服,要不是杜侠第二天一大早就把他叫了起来,他估计自己能够一直睡到中午。 松软舒适的席梦思大床不好吗,蓬松带着香味的枕头它不催眠吗? 艰难起床的同时也加强了关海洋努力奋斗的信念。 时间这种东西,能够抹平一些非物质性的存在,但绝对抹平不了物质上的差距。 他不喜欢奢侈浪费,但是在能力的范围内让自己过得尽量舒适,他不认为这种行为是奢侈。 昨晚是他重生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房间的外面就是花园,跟湿冷的江城不一样,羊城的冬天舒适得多。 虽然空气中氤氲的水汽似乎都可以拧出来,但适宜的温度却将潮湿这个弊端给消弭得差不多。 空中的花园里百花盛开,关海洋站在露台上俯瞰大地。 杜侠在一旁舒展身体。 他们的衣服已经被拿去清洗,现在身上穿的是一身相当宽松的浅色居家服。 身后传来脚步声,关海洋转过身。 清晨的阳光变成光晕闪耀在少年的身后。 简单而休闲的白色毛衫就那么随意地套在他的身上。 在关海洋转身的那个刹那,不说本来就对他抱有一定程度好感的黄静怡已经有些呆滞,就是顾泽轩都在脑海里涌现出一种“惊艳”的错觉。 没错,就是“惊艳”。 他绝对想不到自己居然会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