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回司徒珏来的时候,我特意一改之前对他冷淡的态度,邀请他留下来陪我一起吃饭,还让人准备了酒水。
吃吃喝喝,等他被我灌得有些微醺了,我干脆主动坐到他腿上,态度亲昵地往他怀里贴。
他身体僵直,却还是将我搂住,生怕我摔下去似的,“星叶,你今日怎么……怎么这么……”
只是这样就已经结结巴巴,耳根都有些红了,这可不像是已经当过人爹的司徒珏,早在镇北王府时就见识过他厚着脸皮赖在我床上不走的模样。
我凑过去,嘴唇离他耳廓只有一指的距离,喃喃开口,“司徒珏,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嗓音刚刚恢复,又因为喝了些酒,变得有些暗哑,但刚好配合现在的氛围。
他表情窘迫地根本不敢看我,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一只手虽然虚虚地揽住我后背,但另一只手放在桌边已经用力到手背青筋鼓起。
“那我们现在可以重新开始吗?我以你元妻的身份,回到你身边,好不好?”我说完话,便轻轻含住他耳垂,还用齿尖轻咬了一下。
“你……真这么想?”他声音有些颤抖,依旧是绷紧了身体,整张脸颊都开始有些涨红。
我的手指摸到他的后脖颈上,忽然他像是被电到了似的,一下将我推开,站起身来,“忽然想起我还有些急事未处理,现在得去……我……我晚些时候再来陪你……”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而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线索。
今天陪我吃饭喝酒的人,是易容过的,他不让我碰脑后,是担心我碰到易容术的相关穴位。
虽然他易容得跟司徒珏一模一样,但贴身相处时,明显比司徒珏壮实,我好歹也是s当过两年他老婆的人,见识过他几斤几两。
此人的易容术算得上多高级,所以不能完全复制原身的骨相,容貌跟声音倒是十足十得像,可惜还是被我看出破绽。他比司徒珏要脸,要是刚才饭桌边的人是真正的司徒珏,就算被我爬上身,也不会表现得像未经人事的雏儿一样紧张害羞。
侍女进来时,我故意坐在地板上哀声叫着,“我摔倒了,快来扶我一把。”
对方没有提防,过来扶我时,被我一把掐住了命门,瞬间点了她几处大穴,然后将不能动弹的她拖进里屋。跟她交换了衣裳之后,我将我们俩的容貌做了调整,因为没有趁手工具,易容的时间大概只能持续个把时辰,足以让我逃出这地方了吧。
我从屋里出来时,穿着侍女的衣服,模仿着她们平常走路低着头,谨小慎微的模样,并没有引起院子里其他人的怀疑。
直到我径直走出院门口,都没有人阻拦,才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离开这院子,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走了,稍微抬头四下环视一圈,所幸这外面大院的格局跟镇北王府有些相似。看来司徒珏还真是念旧,我真不知道这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
按照记忆里王府大门的位置方向,我选好了路线,准备直接离开这里。
走到一半,一个中年汉子叫住我,“那个谁!哎,就你,过来一下。”
我快速瞟了对方一眼,看打扮像是管事,于是只能配合地低头过去听吩咐,态度尽量恭谦卑微。
“把这封信交给前院的吴贵儿,让他赶紧去桐花巷,把信送到老地方,将军自然就知道了。”对方说话间,将一封封好的信递了过来。
我接过,应了一声,便往前院方向走了。
整个过程,完全没有被怀疑。
一个管事连侍女的名字都记不住,这府里的人员应该是最近才配起来的,各部门之间并不是多熟悉。我该在心里偷着乐了,不过从刚才的信息来看,司徒珏这会儿应该不在,说不定是在那个叫桐花巷的地方。
至于什么老地方,也可能是他在外面的什么据点。
司徒家在周国曾布下情报网,数十名暗桩潜伏了十多年的光景,这些资源他真的全部都交给齐国皇帝了吗?我看未必。
等我绕过院门之后,三步并两步躲到一处假山后面,再三确认附近没有巡逻侍卫之类的过路者,才将信封小心拆开,把里面的信纸抽出来看看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两句诗,“二月春华数日寒,窗外冥山暮雨中。”
什么玩意儿?似乎不太对仗,一般般的水平,等一下!会不会是什么暗语?司徒珏啊司徒珏,没想到你小子用这种把戏来对付我!
我仔细把信纸翻来覆去,没有看到其它内容,便按照原来的折印重新折回去,塞回信封里。
又探头出来看看四下环境,确认安全了才跳出去往大门方向走去。
来到门房边,被人拦下,“做什么去?可有对牌?”
我捏住信封在那人眼前晃了晃,故意含糊道,“有要紧事!嗯……管事让我去送信,耽误了将军的大事唯你是问!”
对方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变,身子已经想要让开了,但还是问了一句,“送信?送信的事,以往不都是吴贵……”
“不是说了嘛,今天是急事!”我提高了声音,摆出气势来。
对方只好替我开了门,我心里暗喜,但面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