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过些日子我还来收,到时候还得麻烦诸位了。”
“这十几只甲鱼谁捉的?”
有人喊道:“我捉的。”
李抗战抽出来二十块钱:“这钱奖励你的,这甲鱼我自己留下了。”
“那不成,我们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李抗战不容拒绝:“这老鳖你们不喜欢,但城里人喜欢啊,在城里这叫甲鱼,虽然没肉,但炖汤补身体。”
“这钱你必须收一下,不然以后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你们给我捉甲鱼啊。”
谢三旺:“上次你说黑螯虾好吃,看到那边的尿素袋了吗?”
“那几袋子里面都是黑螯虾,你收起来吧,真搞不懂你们城里人,没点肉全是壳,你们图个啥。”
李抗战哈哈笑道:“哈哈,叔,这玩意做了可是一大美味,你们不喜欢我喜欢啊。”
谢三旺:“你等过些日子,到了夏季三伏天,这玩意都泛滥了,到时候我在安排人给你捉。”
人群散去,李抗战他们也开始了吃肉喝酒。
这个时候的规矩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徐会计的媳妇孩子,跟谢芳他们就在灶台上吃了。
李抗战:“各位兄弟,你们有武器,平常没事怎么不进山搞点野味呢?”
谢三旺给他解释道:“小岭外围已经没有野兔,野鸡了,那三年大家连草根树皮都吃光了,想要野味得进深山。”
李抗战:“叔,如果这几位兄弟都带着武器,进山打猎会不会有危险?”
谢三旺:“只要不遇见狼群就没危险。”
“怎么,你想弄点野味?”
李抗战点头:“叔,你们觉得没啥,不稀罕,但城里人稀罕啊。”
“这么说吧,野兔,野鸡,虽然肉少,一直也就三四斤重,但起码能卖两块钱一只。”
“要是能弄到野猪,梅花鹿,傻狍子,这些东西,叔价格绝不比猪肉便宜,一斤卖个一块钱都不成问题!”
李抗战继续暗示:“要是能弄到更稀奇的,你们就发了。”
谢三旺没吱声,但几个民兵心动了。
“兄弟,当真?”
李抗战点头:“当真。”
“书记,要不咱们那天组织一次?”
谢三旺:“就你们几个肯定不行,不是人不行,是武器不行。”
“得弄个突突突连发,才能进山,这样才能百分百的保证安全。”
谢三旺警告道:“你们都别冲动,擅自行动啊,等我找武装部的人看看能不能借来连发。”
这顿酒,喝到了后半夜,李抗战的几瓶洋河大曲没够喝,后来喝的散白。
十斤猪肉炖的粉条,也都被吃了一空。
吃着小鸡炖蘑孤,李抗战想起来:“叔,下次我再来,各家的干菜也收,山木耳,蘑孤,都要。”
这玩意乡下谁家没有啊,听到他要谢三旺精神一振。
“行,下次你来了,我就让各家各户把东西准备好。”
趁着大家都喝多的时候,谢三旺道:“抗战啊,我看你对我家小芳似乎·····”
喝了酒的李抗战也不含蓄:“叔,我对小芳姑娘一见钟情。”
谢三旺:“现在不是讲究个什么,自由恋爱么,叔不是老顽固,不通情理,你们年轻人接触叔同意,但要掌握好尺度。”
“砰砰!”
李抗战拍着胸脯做保:“叔,您放心吧,我不是那莽撞人。”
谢三旺咧着嘴笑了,但心里滴咕:你还不是莽撞人呢?
这才见我家闺女几次啊,就送雪花膏,眼珠子都快掉我家闺女身上了。
不过谢三旺对自己闺女的长相,是有信心的。
谢芳不像一般的乡下姑娘,她被谢三旺送进城里读书,身上有着澹澹的书卷气。
可以想象,夕阳下,谢芳不说话,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书,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副画面啊。
人群散去,各回各家,李抗战跟傻柱在车上眯了一会儿。
他们拒绝了谢三旺的安排,毕竟鸡蛋,家禽,都在车上呢,不放心。
没人的时候,李抗战偷偷把甲鱼,黑螯虾给放进了仓里,他发现还有不少的泥鳅。
凌晨三点左右,天边出现了鱼肚白。
李抗战启动车子,开始返程。
傻柱这个时候也醒了,点支烟放在李抗战嘴上:“师父,咱们去买个手表吧,这看天算时间也忒不方便了。”
李抗战点头:“是该去买块手表了。”
“对了,柱子咱俩把钱分了。”
“这次利润是一千两百多。”
傻柱惊呼:“师父,怎么这么多?”
李抗战把事情告诉了傻柱。
“师父,我只要当初说好的,多余我不要。”
李抗战:“你是不是虎,有钱都不要?”
傻柱:“师父,这钱我拿了亏心,拿着烫手。”
“都是您的功劳,哪有当徒弟的占师父便宜的?”
李抗战把车停在路上,跟傻柱掰扯。
傻柱死活不要,李抗战也只能按照当初的约定,给傻柱分钱。
傻柱自己心里有杆秤,李抗战给他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