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埋设了炸药,通过射击火箭弹引爆!”
“这手段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狠!”
看到天空中呼啸而来的火箭弹时,任一生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肢体几乎协调了,丢了轮椅直接飞跑。
“这也是涨粉的手段吗?”
宋凤英举了举可视仪,只见拍摄画面出现了明显的成像变形。
她拍了拍几乎差点震聋的耳朵,又摸了摸烧出焦味的头发,看着十余米外趴在地上尿裤子的助理小杨。
这不仅仅近距离的爆炸,还伴随了火浪、石头碎片、泥屑、粉尘、浓烟。
在这场大爆炸中,宋凤英逃离得最远,其次就是张学舟和任一生,再次则是摄像助理小杨,而后则是李应博等人。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臭味,气息滚烫到人仿若要中火毒。
地面仿若被什么刨过一遍,草地已经变成了黑色的泥土,而附近的水泥地面则龟裂成了一块又一块。
宋凤英看着自己身上少了一半的衣服,她心中也浮过后怕的表情,只觉这种涨粉手段非常不正常。
她直接掐了画面极差的直播,而后凑到了张学舟和任一生的身边。
“西门综合大楼里应该有什么定位的东西引导了火箭炮射击。”
“不错,这些火箭炮射击的准确率太高了,而且距离柳园的距离很远,应该是有什么引导了射击,若火箭炮发生射击方位偏离,我们逃的时候反而会遭殃!”
张学舟和任一生你一言我一语。
两人身体素质一般,但耐不住离开西门综合大楼的时间最早,也逃了一个最远的距离,离爆炸中心足有两百米。
他们对是否判断裴景的情况依旧难于确定,但双方的争斗显然直接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这是裴景预设的爆炸和射击?还是裴家人在操控?又或是庆安方面还没有解除裴景在实权上的管控?”
“如果没有顶层的一锤定音,发射火箭炮的流程会很复杂!”
“我们进入柳园西门综合大楼足足有四十五分钟,如果裴景发射火箭炮,时间不需要如此长久吧?”
“把握时机是很难拿捏,这个时间难于确定!”
“那我们是出来的刚刚好,还是有人看到我们出楼,从而引动了火箭炮?”
“无法确定!”
“如果我们都死了,后续会发生什么?”
……
事情向来是越辨越明朗,但暮年真真假假的事情让人难于确定。
等到百米外的周日辉抓着裴英前来,众人勉强算是完成了汇合。
“这龟儿子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周日辉吐槽道。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任一生点点头。
被他精神操控影响过,任一生没有在裴英身上问出什么来,此时再问也没有作用。
在这桩事件中,裴英确实并非操控者,而是属于被动承受者。
“我听说你还有两个兄弟?”任一生快速问道。
“我还有一个哥哥裴敏,有一个弟弟裴礼!”裴英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回道。
“老二在某些家庭是最不讨喜了”张学舟道:“父母把第一份爱给了老大,又心疼最小的孩子,只有老二在中间不上不下,事情干得最多也最不讨喜!”
“这话倒是没错!”
任一生附和了一句。
任一生寻求答案是引导引诱,而张学舟则是攻心。
又有李应博等人脸色难看,死死盯紧了裴英。
如果没有任一生的短讯通知,而他的决断又抱着宁可错误也绝对不陷入风险的判断,李应博觉得自己早已经尸骨无存。
西门综合大楼里涉及的技术人员足有六十多人,也涉及维序者数人,又有普通的安保人员等,这一番轰炸加爆炸,这些人就如同蒸发了一般,连残骸都不曾留下。
这种后果让人又惊又怕,便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宛平省新晋委员周波也是瞳孔呈现恐惧的放大。
“你现在应该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合作方”任一生低语道:“除了我们,你没有其他选择,你应该不至于想再死一次,又或辛辛苦苦九死一生后被踢出局!”
“最好能抓紧一些”张学舟警告道:“如果你陷入裴景假暮年事件中,你以后想翻身都没可能!”
“假暮年,你是说我爹……”
张学舟的提醒全然不像特遣队员身份所能表达,但这句话的提醒让裴英心中一痛。
“你被裴景放弃了”李应博道:“他走上了和张乔恩的同一条路!”
“裴敏在哪儿?裴礼又在哪儿?”朱良平追问道。
“裴敏负责主管庆安军防,此前维护青年挑战赛安全,发生事件后带着维序者管控柳园安防,又安排了裴信等人带着王委员等人在搜寻搜查,裴礼……裴礼半个月前出去旅游了!”
众人连连开口,让裴英心中防线一降再降。
他不知晓裴景布置的事情,但裴英清楚裴家大部分相关内容。
他掉到了一个粉身碎骨的深坑中,也只剩下选择西京城势力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