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一枚生生造化丹让容添丁身体换了一遍血,持续了足足数个时辰。
张学舟服用生生造化丹也并非一蹴而就。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丝变化,承受药效绵延不断的恢复。
尽管这种恢复的力度细微,但依旧能被他觉察到。
当然,他肠胃不断蠕动排气也能间接证明他依旧处于药效中。
“没啥大病,他需要休……呕!”
平阳侯府前来诊断的医官杜罗把脉了数十秒,而后同样破了功。
不过他倒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不管张学舟吃下去的到底是什么丹药,张学舟身体没啥毛病,休息一番可能就自行恢复了。
杜罗没分辨出张学舟吃了什么毒丹,但大伙儿知晓人没事。
这倒是将平阳侯赏丹毒杀当今皇帝身边学士的罪名摘脱了出去。
只要人没事,大伙儿和和气气该干嘛就干嘛。
当然,如果张学舟有事,平阳侯说到底也是驸马爷,又是新帝姐夫,还有平阳侯的爵位,怎么处理就是帝王的家事了。
“那你等就好好照料他,直到他身体正常为止!”
负责后续事情的李广捂着鼻子吩咐了下去,他忽地想起什么,又有继续的叮嘱。
“东方学士身体抱恙,他应该是带了家人前来照顾的,你们遣人去城外营地问一问,让他家人来帮帮忙”李广道。
作为未央宫禁卫长,李广负责帝王周身的安全,也对此行的整个车队有着绝对的护卫权。
车队出长安城八天都没啥事,等到修整的时候出了问题,这种情况让李广难于吐槽。
这不免也让李广难于轻松下来,若非新帝前往的是北境方向,这些地方都属于他平常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区域,李广觉得自己的压力会很重。
“开春祭祖!”
新帝出行的理由让人没法拒绝。
哪怕是朝堂上再能谏议的官员也没法阻止一位帝王去祭拜自己的祖宗。
新帝此行劳民伤财谈不上,荒淫无度也没半点,所携带的人员除了一些年轻的官员,剩下的官员都是太常寺的负责宗庙礼仪的官员,又涉及记录正史的太史令司马谈。
如果新帝抽走朝廷正常运转所需的官员,各部门官员或多或少还有一些异议,但太常寺的官员负责帝陵和祭祀礼仪等方面,这帮人就是干这个事情的,缺几个少几个对朝廷没半分影响。
诸多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安排了下来。
这甚至没有引发一丝丝阻拦。
淮南王还在长安城,新帝已经离开长安城很远了。
“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为了避开淮南王!”
李广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希望新帝有祖宗保佑,这样才不至于外出祭祖一趟,回长安城时却发现皇位已经换了人。
对于新帝来说,对方的亲信太少了,对方钳制群臣的手段也太少了。
如果没有大量忠心的官员围绕左右,帝王实际上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而新帝要吸引到大量忠心官员,对方必须能拿出足够的利益才能汇聚人才,而不是单单凭借一千石又或两千石的官员基本俸禄,毕竟朝廷重臣中就没有谁缺这上千石的黍米粮食。
景帝看似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皇朝,但这个皇朝诸多处并不由帝王掌控。
“如果淮南王上位,朝廷中肯定要大换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和诸多大臣谈妥,他谈妥的话怎么就没找我,难道他看不上我,说来我没了震天箭,被他看不上或许也有可能?”
李广的心思不多,但他也并非全然没心思,否则他也不用依附于大汉朝廷。
他心中患得患失,直到太史令司马谈提着一支笔和一卷竹简过来,李广才迅速回神到警戒状态。
“李禁卫长,情况怎么样?”司马谈随口问道:“要写平阳侯下毒弑杀君王未遂的事吗?”
“你……希望我将来在你们笔下不是太惨吧!”
听到司马谈嘴里的话,李广只觉这帮史官就是疯子。
这帮人不搞事情,但这帮人非常喜欢记载各种矛盾的事情,只要涉及朝廷和民生的矛盾,这帮人会全部记载上去。
李广也看过一些相关的史料,他就没发现里面有多少件好事,要么这个君王无道杀了某某大臣,要么就是某某不甘皇朝统治的黑暗,从而揭竿而起,又有某某国君行事荒唐。
寥寥数语,这些人几句话的记载就会给予后人极为直观的印象。
史书上那些人平常做的好事不清楚,但坏事准是一个不落。
“东方学士身体安康,除了浊气不断导致身体难于动弹,他当下没什么毛病”李广道。
“也就是说这是吃了个臭屁丸?”司马谈问道。
“我没听说过这种丹药”李广道。
“现在有了!”
司马谈展开竹简欲要动笔,而后被李广拦了拦。
“这种小事也要记载吗?”李广道。
“事无巨细,记载下来总归是有用的”司马谈道。
“那你也应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李广道。
“你不是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