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次弓并不属于淮南王府出入皇宫中两百余人中的一员,而是属于外面等候的近五千人中的一员。
这些人并非排成队列可以让人一个个看面孔,而是有不停来回的巡逻查看。
如果让张学舟去找,他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张次弓。
只有雷被等人才知晓张次弓所属区域,等到大致圈定了范围,找张次弓就简单了许多。
张学舟和雷被会了面,近半个时辰后,张学舟才找到在王府外扎营烤火吃肉的张次弓。
此时的张次弓还混了一个马车夫长的小官。
这个临时的小官可以管辖五辆马车,类似于军团中的伍长等职位,薪水也较之马车夫高一倍。
此时的他显然体面了不少,修为也极为顺利踏入了走脉境,又在向着贯血境发动冲击,又属于众马车夫的小头目。
等到雷被和张学舟前来,他才在拘束中带着惊喜迅速站起了身。
“大人!”
张次弓向雷被行了礼,又对着张学舟喊了一声。
这让张学舟还有些哑然。
相较于被张次弓称呼为大人,他更愿意被张次弓称呼为‘学舟哥’‘舟子’等称呼。
很显然,淮南王府的规则此时牢牢约束着张次弓,也让张次弓不敢逾越出行的规矩。
张学舟穿着的这身学士袍就是张次弓难于直接启口呼名字的原因。
“不用拘束,继续烤火吃肉吧,这大冬天的就得吃几口好肉才能御寒”张学舟招呼道。
“你们乡亲相见,一起多聊聊”雷被道:“我先回去复命,一会儿得让次弓送你出营了!”
“好!”
张学舟点点头。
雷被的介绍让周围烤火吃肉的数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算是了解了张次弓为何到长安城就有人寻上门。
不过这儿当下成了淮南王府的地盘,哪怕是长安城的京官也不能擅入。
众多围着篝火烤肉的淮南人不时用目光扫过张学舟,显然是希望张学舟早点儿走,免得有淮南王府官员核查引发麻烦。
“我来这儿就是见你一面,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既然你身体健康,那我就放心了!”
张学舟本就是个玲珑的人,他如何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门道道。
雷被前脚走人,他后脚也邀请了张次弓送行。
“查一查淮南王府与晋昌有关的任务卷宗,他很可能与我们庄失踪案相关!”
等到张次弓靠近,张学舟也有着迅速贴耳的交谈。
他叙说的内容让张次弓眼皮连连眨了好几下。
来回的追查与查询,张次弓显然也没想到线索居然就在眼皮底下。
不仅仅是张学舟和晋昌是老相识,张次弓也没少见到晋昌。
“我可能接触不到甲等客卿那个级别”张次弓咬牙低声道。
“适当的时候找雷被帮帮忙”张学舟道:“晋昌当时出现在我们村庄附近,也有能耐将整个村庄的人带走,但我们要清楚他做这种事情的目的,也要能找到我们庄的人!”
“我知道了!”
张次弓点点头。
张学舟这种长安城官员显然没可能将手伸到淮南,这桩事情只能由张次弓去完成。
直接求雷被帮忙或许更简单一些,但雷被能不能帮着张学舟核查晋昌是一桩不确定的事情。
相较于和张学舟的交情,雷被和晋昌的关系很可能更为靠谱,或许晋昌警觉下的一个不慎就会让雷被泄露消息。
哪怕张次弓求雷被帮忙,张次弓也不能直接叙说原因,而只能找其他理由。
这需要张次弓找一个较为合适的机会。
他目光微微闪烁,一时恨不得马上回到淮南王府寻求查询此事的契机。
相较于寻觅自己父母和村庄众人,修行等事情都显得不值一提,但修行又是张次弓所绕不过去的事情。
但凡他实力更高,驯服的野兽和烈马更多,他在淮南王府的地位就会越高,做这些事情就越简单。
如何做好这件事情有很多方法,一切都看张次弓如何发挥。
两人从篝火处到出营地只有两百余米的距离,相互交谈近尾声,张学舟已经站在了营地门口处。
“我住在老树胡同第十八头狮子的宅子,有机会过来一起聚会”张学舟招手道。
“一定!”
张次弓点点头。
他看着张学舟转身离去,不免深深呼了一口气,等到望了张学舟数眼,他才转身回营。
“那个养马官叫什么?”
淮南王府营地的一切都在各处的注目之中,包括淮南王府的管控,也包括朝廷官员的监察注目。
一些残破学派的大修士就将长安城闹了个鸡飞狗跳,这更无须说淮南王率精锐众前来。
但凡淮南王这批人闹事,长安城几乎能翻天。
淮南王府内,一个女子放下一杆竹筒的观望,转而看向了王府第一的剑术客卿。
“禀翁主,这个养马官叫张次弓,那个学士官叫东方不败,他以往还在我们淮南王府敬献过御兽宝典”雷被躬身回道。
“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本翁主想起来了!”
女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