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
张学舟和如来师兄探讨的问题一直在十万八千窍上晃悠,这让夜深后如来师兄闭目端坐休息时,乌巢翻滚身体滚到张学舟所在的一侧,而后有低声的传音交流。
“我对咒术一窍不通,没法解你这个头箍,更没法应付西方教!”
张学舟自己破事一箩筐,让他现在做好人好事的难度就高了。
在没有共同利益的情况下,他确实很难去掺和乌巢的事情。
“甭管现在能不能帮,你先应下来”乌巢道:“我到时给你将我师兄的体术弄到手!”
乌巢眼睛瞄了瞄如来师兄。
他当下知晓张学舟两个软肋,一個软肋是瞌睡虫需要灵木啃食,另一个则是十万八千窍相关的内容。
前者只是一个虫子,显然不足以捆绑张学舟,乌巢也只得放向后者。
他希望张学舟醉心于十万八千窍研究,而不要仅仅是过过嘴瘾。
“其实吧!”
张学舟起了个调子,这让乌巢感觉有戏。
“我真的是能力有限”张学舟道:“若师兄看得上我,师弟可以先答应下来!”
“你答应就好!”
乌巢点点头。
他如今是皇室不能归,又被曳咥河圣地除了名。
在当下,他也就只有张学舟这一个能开口帮他的人。
哪怕是张学舟发挥不了作用,但他至少在当下已经抱团,没有了此前的孤立无援。
而且乌巢觉得张学舟是个搞事的人,如他这样敢去斗弘苦都是豁出了性命,张学舟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弘苦。
乌巢现在非常确定张学舟披着弘苦的容貌进了雁门关。
张学舟干出了这种事情,若要乌巢认为张学舟这种扮相是为了弘苦好,乌巢是一百个不相信,相应这必然给弘苦带来了麻烦。
有这种胆大搞事的师弟,乌巢觉得张学舟以后也能帮他一起搞搞西方教。
“师兄,你这死路有点明显了!”
听着乌巢低低的叙说,张学舟也忍不住吐槽。
张学舟经历再多的生死也赶不上乌巢这种经历,作为入门最晚的乌巢,需要和西方教四大圣子内斗,这死掉的几率是九成九。
“可我很想活”乌巢丧气道:“我不想这辈子就这样玩完了!”
“你逃命不仅仅需要制服那个大和尚,还要让他解除你脑袋上的咒,然后这个咒偏偏是那位教主提供的,你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患……”
张学舟低低声叙说着乌巢当下情况,示意对方逃命就是死路一条。
如来师兄这种大修炼者没法对付,而圣地之主更是他们所望尘莫及的存在。
更为重要的是,张学舟现在对咒术戒备心极强,即便是他防了又防,但依旧是防不胜防。
若乌巢强行解紧箍咒,这或许会诱发西方教的两位教主查看。
这种情况下别说乌巢会栽进去,张学舟也免不了栽跟头。
“那我就只能跟着我师兄跑,然后在西方教杀来杀去?”乌巢脸色凝重道。
“只能看师兄的能耐了”张学舟点头道:“我与西方教的湿公佛子有一面之缘,倒是清楚他一些弱点,或许你可以听听,看看将来是否能利用!”
湿公佛子在大月氏国立的寺庙成为了一个分割点,这也导致了张学舟、乌巢、晋昌等人此后的境遇各不相同。
在那一波人中,包括佛子、九风妖王等在内,大伙儿没有一个过得好的。
张学舟同样磕磕碰碰,性命一直处于高风险中,直到现在回了大汉王朝,他一颗心才放松了下来。
“我修行再快如何比得上这些人”乌巢懊恼道:“他们修行较之我多数十载,这岁月要如何才能填平!”
“你怕什么”张学舟道:“你们教主又不是明天死,说不定你能修炼几十年与他们修为持平呢!”
“我们那两位教主已经很老很老了”乌巢道:“看上去就像马上要断气!”
“九灵元圣还说自己那些长辈都感觉尊上活不了多久了,但他那些长辈都过世了,尊上还活得好好的”张学舟道:“你莫要把他们这些圣地之主看得太简单了,说不定他们那状态都是装的!”
“这种事情也要装吗?”
“那不然呢,万一你们几个佛子不想内斗,想着弄死教主,这种事情也未必不可能发生!”
有没有佛子谋害西方教两位圣地之主难说,但张学舟所见的现实中发生了数波这种事,也让他对此习以为常。
“我那些师兄不是这种人”乌巢摇头道。
“他们不是这种人,难道你也不是这种人了?”张学舟道。
“你什么意思啊!”
乌巢寻思了数秒,又看了看张学舟。
很显然,有过谋害弘苦的经历,张学舟很难相信乌巢不会去谋害这两位教主。
但张学舟不会故意揭这种伤疤之事。
乌巢只是回神想了想,他心中就有不寒而栗感。
很显然,若要彻底去除他不得不参与的养蛊培养计划,又想去掉头上的紧箍咒,打死最终的操控者才是最彻底解决后患的方式。
这会给予所有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