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浦的帐下,陈屿、童月和高成三人围坐在一张战图前,面色凝重。
张浦的目光从战报上移开,投向他的三人,声音低沉:“齐渊此人,果然非同小可,竟能在绝境中找到生机。”
陈屿轻抚着下巴,眼中透出忧虑之色:“是的,他们的突围让我们的计划大受影响。如今昆仑派的战部实力尚存,与齐渊汇合之后,形势将更加棘手。”
童月则紧皱着眉头,道:“从前线得到的战报,齐渊部有三十万之从,又会合叶全部的二十万残部,加上从后方征调的四十万众,兵力已近百万。敌人的地形也极为有利,齐渊据险而守,我们要攻,也不容易。”
高成沉声接口:“不错,我们的战力本就受损,伤亡不下三十万之众,再加上抽调兵力去支援张冉的一百二十万,有效战力不过一百五十万,且其中不乏新兵和生产修者,战斗力大打折扣。”
张浦站起身,走到战图前,目光扫过地图上的兵力部署,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必须尽快调整策略。若是强攻不下,战斗一旦陷入僵持,麻烦就大了。”
陈屿提议道:“或许,我们也该考虑别的方式。比如反间计!若能成功则可以其他他手段解决齐渊部,既能保存实力,又能避免无谓的牺牲。”
张浦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陈屿道:“很简单,从明天起,诸部只要当面之敌是昆仑派的残部,就往死里打。如果是齐渊本部,则只败不胜。另外,让苏媚儿在后方的细作散布消息,说齐渊部在和我们和谈,先把消息放出去。”
童月摇头:“但齐渊他们现在士气正盛,他们会愿意和谈吗?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
高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看可以,就这么干。只要他们不是铁板一块,天渊部再厉害,咱们也能啃得下。”
张浦缓缓点头,决断道:“马上组织攻击,每次攻击只择其一点,要么不打,要么往死里打。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四人的目光交汇,都明白眼下的处境需要谨慎应对。在兵力悬殊和战力受损的双重不利下,每一步都需走得极为小心。
前线战部的交手之惨烈,一者死战不退,一者拼死进攻,双方比的已不是战术和战技,而是决心和意志。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张浦的号角已然吹响,沉重的鼓声如同死亡的心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一队队士兵如同黑色的洪流,从营地中涌出,向昆仑派的阵地冲去。
齐渊站在高处,望着迎面而来的敌潮,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只有凛然的决心。他高举手中的剑,声音如雷:“天渊!”
“战部!”士兵们的回应如山崩海啸,震天动地。他们紧握武器,凝视前方,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战斗一触即发,双方如同两股汹涌澎湃的浪潮撞击在一起,钢铁交击的声音、惨叫声、战鼓声交织成一曲残酷而悲壮的交响乐。血花飞溅,生命在这一刻变得脆弱无比。
童月指挥的左翼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昆仑派的右翼,他们凶猛异常,每一次冲击都让昆仑派的士兵感到窒息的压力。然而,面对如此猛烈的进攻,昆仑派的士兵却无一人后退,他们的抵抗同样狠辣,每一剑、每一枪都带着必死的决心。
高成则率领精锐部队直取中军,他们的步伐坚定,每一步都踏在同伴的血泊中前行,仿佛是冥河上的渡船,不断将灵魂引向彼岸。齐渊亲自坐镇中军,他的剑法凌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敌人的头颅。
陈屿则负责牵制,他的策略灵活多变,时而假意败退诱敌深入,时而突然加强攻势打乱敌军阵脚。他的兵法让张浦的士兵捉摸不透,陷入混乱。
战争的天平似乎永远无法倾向于任何一方,每当张浦的军队以为要攻破昆仑派防线时,总能发现敌人的意志比他们的刀刃还要坚硬。每次昆仑派的士兵以为自己抵挡不住时,他们总能在同袍的支持下重新站稳脚跟。
如此反复数次,战场上遍布尸体和断肢,血液几乎要将土地染成暗红色。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谁也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在这场消耗战中,不仅是肉体的较量,更是对双方意志的考验。
而在这场残酷的对决中,没有人能够轻易言败。
“报,敌方使者来了。”
一天的战斗才刚刚结束,张浦便收到了消息。
“来的使者是什么人?”张浦问道。
侍者答道:“韩棠,天渊部的三大部首之一,他平时只负责两个事,杀人或是谈判。”
张浦的眉头紧锁,他转向陈屿问道:“你怎么看?”
陈屿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韩棠是个狡猾之辈,他此刻来,多半是为了探我们的底。不过,既然他来了,我们不妨也利用这个机会,将计就计。”
童月冷哼一声,不无忧虑地说:“我们不能放松警惕。齐渊部虽强,但毕竟身处劣势。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喘息的机会。如果我们不小心应对,很可能会被他们的缓兵之计所骗。”
高成抚摸着下巴,眼中闪过深思的光芒:“韩棠此来,必然有他的算计。我们可以假装和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