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横的面前,摆放着一大叠的玉简,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从笛家大长老的秘室中找来的。
这次笛家之败,败得十分的突然。
笛家大长老的秘室中的玉简,竟是一枚也未被带走。
笛家以擅长蓄养和贩卖修奴而闻名,他们在祭炼奴兵,也有一整套祭炼和布设禁制以及控驭的方法。
在笛家有一个传统,每一代执掌家业的家主和大长老,不一定是修为和实力最高强者,却绝对是最擅长祭炼奴兵的人。
笛家这一代的大长老,就以祭炼奴兵而出名,为了最大限度的压榨和激发奴兵的潜能,他还独创了许多祭炼和布设禁制以及控驭的方法。
其中许多办法竟是源自于妖魔祭炼魔傀,还有一些则是尸鬼宗的炼尸之法,每一种都残酷至极,阴沉和狠辣,根本不把那些奴兵当作同类看待。
奴兵是在修真界一直都存在的,可是如笛家这般残忍地对待他们的,也再没有第二家了。
这也让阿横感到追悔莫及,当初在攻破笛家的时候,就不该放笛家的子弟一条生路。
阿横一边对照玉简中的着述,一边察看一众奴兵身体中的符纹和禁制,对方的禁制布设之机巧和残忍,让阿横越看越觉得愤怒。
即便是妖魔祭炼魔傀,也没有笛家这般残忍。
经过他们的祭炼之后,这些修者不止是身体,就连魂魄也严重受损,这些损伤几乎比无形和剑魂部还要严重得多。
最可怕的是,这些损伤几乎是不可恢复的。
为了解救无形和剑魂部的修者,阿横不知用了多少办法,也无法完全恢复他们的体魄和心魂。
这些奴兵身上禁制,远比无形和剑魂部还要凶残和凶险。
要解除他们,需要布设周天神禁更加强大的禁制。这其中的难度之大,就是阿横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成功。
好在阿横找到了笛家大长老留下的布设禁制的玉简,也有解救无形等人的经验。
他沉下心神,一点一点地研究,渐渐地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清明和透亮。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推移,阿横终于将笛家布设的禁制钻研透彻。
他没有破坏笛家布置的禁制,这些禁制已经与这些奴兵的身体和心魂融为一体,稍微有所破坏或改变,都有可能让这些奴兵丧命。
他在周天神禁的基础上,创设了一个新的禁制,大周天神禁。
大周天神禁融合了他最近的闭关修炼成果,也包含着他对符阵和禁制全新的领悟。
阿横思索再三之后,开始在一个奴兵身上布设全新的禁制。
这人原来是一个金丹初期的修者,被人祭炼成奴兵之后,实力暴增,竟然达到了金丹后期。
这种实力的暴涨,除了大量名贵丹药的刺激之外,更多的还是笛家通过布在他身上的符阵和禁制,透支了他身上的潜力。
这也让他的修为,被终生局限在了金丹后期,绝无可能再有半点增长。最要命的是,他的寿元也变得只有三年左右。
由于笛家在这些奴兵的禁制中留下了许多暗记和禁手,阿横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
“这天沙城怎么变成了这么一番模样?”
看着天沙城周围碧波荡漾的一连串的湖沼和水泊,孤独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在三年之前,曾来过天沙城,对这个城印象十分深刻。
半城黄沙半城河!
可是眼下,这座城的周围遍布湖沼和水泊,在这些湖沼和水泊之旁,则被开辟出无数的灵田和药田,数不清辛勤的人们,在这些灵田和药田中劳作。
“铁剑门主和玄青老祖拼杀时,轰出无数坑洞!天沙城的修者,引来河水,灌入其中,便有了这湖沼和水泊,他们又在这些湖沼和水泊之旁开辟出灵田和药田,便变成了这番模样。”
田婉端坐在一头青云兽上,她身材匀称而曼妙,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显得恬静而柔美。她是大荒境的世家和大族,这次在师兄的陪伴下回来,是来探亲的。
她虽不在大荒境,可是境中发生的事情,却一样也瞒不过她。家族中的长辈,会在第一时间,将境中发生的事情通过传讯玉简告诉她。
“这个铁剑门主,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听说他也是个剑修,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挑战他。”
孤独信抚着手中的一柄刀,这把刀的刀鞘,是用一整根珍稀异常的南荒蛮象的象牙所炼成的,细腻瓷白,温润如玉。
“那你可要小心了。这人的剑,又快又狠,据说,死在他剑下的高手,不下数十位呢。”
田婉樱唇微启,语气温润,让人听着十分地舒服。她对这个师兄十分了解,他也是师门之中,年轻一代中最杰出的高手,三十岁不到便踏入宗师境界,也是师门中最有希望踏入大宗师级别的。
这些年来,他四下游历,到处挑战名家高手,从未遭遇过对手。
独孤信道:“是啊,铁剑门主确实是不简单啊。玄青老祖、笛家大长老人品不堪,可听说也算有几分本事,结果都败在他的手上。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不厉害呢!”
田婉笑道:“师兄的刀也很厉害。若是和这个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