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拒绝不了好车好马的诱惑。
速度飙升,心理与感官的双重刺激,极其容易上瘾。
闫老二渐渐发现了骑马的乐趣。
全然将身心交付,剩下的,就是享受风与速度的快乐。
当然,在怎么避免大腿内侧痛痛这方面,闫老二和闫玉这对父女很有的聊。
这个说垫个皮垫,那个说塞点布头……
这一日,又一架三弓弩床试射成功。
小安村欢天喜地。
这架弩床集齐了小安村人的心血。
是他们从无到有制作成功的第一架。
当所有环节被拆分,每个人各司其职,用统一的标准来制作某样器物,生产效率被提升至目前所能达到的最高。
闫老二兴奋的搓手。
“爹,你上去讲两句。”闫玉小声捅咕他。
“啊?”闫老二看向他闺女。
俩人眼神对话。
闫老二:这也整两句?
闫玉:爹,上!
闫老二:天天打鸡血,要不要这么肝?!
闫玉:非常时期非常肝,冲鸭!
闫老二上去了。
还是村中心那块大石头。
他闺女个子不够,就爱站上头喊话。
闫老二很少上来。
此时一站,别说,还真有那个感觉。
这豪情壮志一下就上来了。
“啥事就怕有开头!”闫老二酝酿半天高声喊道:“只要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第三回,咱的弩床做成了,这代表啥?代表咱只要咱愿意,这弩床咱想做几架做几架!
早以前这是守城的玩意,厉害的很,威力咱们都亲眼见过,通通送到虎踞去,杀反军,保管射得他们哇哇大叫!”
“闫大将军!这弩床射出的箭,中了还不死?死了还咋哇哇大叫?!”孙二蛋在下头笑嘻嘻起哄。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是这么个理。
随着每一次试射,不管是从西州城头上拆下来的,还是他们仿着做的,那威力可大,啧啧啧,扎谁谁不死。
正是这样一次次亲眼所见,小安村人心里那根绷紧的弦,才稍稍松开少许。
此时脸上淳朴的笑,发自内心。
闫玉也利索的上去。
大声道:“咱们在后方做的事,王爷都晓得,说给咱记着功劳,等日后论功行赏!上回拉回来那些东西大家伙都见了,全是稀罕物,和南边来的商人换了钱粮,比咱原本应得的赏银还多些,等会我念到名字的,天擦黑都去军营那边,自己带上装粮的口袋,酬功,分钱粮!”
有利益的地方,少不了敢于冒险的商人。
他们掐着粮食这等要紧物,打算趁战乱卖个高价。
不想运粮到关州府才收到风声,朝廷已派发补给,正在运往关州的路上……
不是一向办事拖拉么。
不是对关州边军像后娘生的一样克扣么。
不是,在京的几位皇子,就没点想法给英王下个绊子?
消息一经确定,粮价瞬息降下来,但能成功收购粮商们手里的粮食,世子妃居功至伟。
世子妃坚定的站在自己丈夫和公公身后,做了一回最大的赞助商。
闫玉从英王处拉回来的东西,便是搭了这趟顺风车,毕竟就算世子妃身家丰厚,也有足够的银票付账,世子妃陪嫁的管事还是建议她以部分实物抵资,留下足够的现银以应对这场不知何日才能结束的反王叛乱。
不得不说,世子妃此举很安关州军上下的心。
打仗他们不怕,可饿着肚子打仗的滋味不好受。
关州军的后勤供应一直都是大问题,被卡着脖子,猛然发现自家有这么一位仗义疏财的世子妃,全军上下都对这位南边嫁来的世子妃好感爆棚。
没了后顾之忧,关州军在与反军一日三次猛攻的守城战中,坚挺的守住了。
守城一方的关州军伤亡很大,不计后果强攻的反军也没好到哪里去。
反王想拼着一些损失,快攻拿下虎踞城的想法失败。
只得休战整军。
这几日都是弓兵抛射,辅以火箭,骚扰为主。
关州一方却不敢有片刻松懈。
攻城一方总是掌握着主动权,而守城方只能被动的承受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攻击。
闫玉思维发散了片刻,回神过来,便听到她爹说:
“……咱们在后方目前安全,可也不能当聋子瞎子,虎踞的消息咱们一直打听着,听说西州那边朝廷大军和入关的西戎打得很厉害,朝廷那边的兵没有和关外蛮子打过,经验不够,吃了些亏,我想去看看,到底是啥情况,别朝廷大军挡不住西戎,再让蛮子跑来咱关州,到时候他们合二为一,一起打咱,咱守住可就费劲了!”
闫老二还是那个闫老二,坦诚,直白,不会让乡亲们蒙在鼓里,对局势全然不知。
他会夸夸好的方面,像是三弓弩床,厉害是真厉害,也会说出自己的担忧。
“那就去啊!咱们跟你去!”
小安村的男人纷纷响应。
“看看对,北戎那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