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到了虎踞先找大伯,人不在。
好的,找王爷,大伯也在?
奈斯,不用费二遍劲了。
她从西州探子火烧王府救人质说起,再到西州人假扮行商潜入关州的诡计被识破。
五千人分化小股队伍,这不是正中下怀么。
敌人都给出这等便利了,他们要不接着,都好对不起人家!
战机稍纵即逝。
而她爹,英明神武的爹,睿智果决的爹,抓住了这个机会。
趁夜,敌人少防备,奇袭。
以少胜多的经典偷营。
要不是新兵上阵手生,更少的伤亡数字会让这场夜袭战更加耀眼。
闫玉内心啧啧,可惜了。
“……那丁蛟可不简单,一路退逃拿咱的人挡着不说,用完就杀,下手可狠啦!”
闫玉发自内心的感叹,这完全是她的真情实感,演绎得活灵活现。
“咱们怎能让他逃了?!”她神色一正,肉乎乎的小脸绷着严肃道:“这样的凶人要是放走那不是放虎归山么!必须打杀了他!”
“追进林子,真的好难,晚上看不清,林子里头更是昏暗,跑起来都绊脚,敌人反抗得老厉害啦!”闫玉绘声绘色:“但再难咱也要克服,使出全身的力气就是追,就是杀,就是追杀!”
两只小胳膊在空中交叉乱舞。
“这里要再说一说我爹,沉稳,靠得住,想敌人所想,堵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调兵遣将,指挥有方,决胜千里之外!”
“还有很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我想不起来了!”
她一摊手,流畅的转折:“我爹能有今日这般长进,全赖王爷您啊!他觉得您人好,提拔他,重用他,老在家念叨要为您练好兵,带好队伍,才不辜负您的看重。”
“像咱这样的小家,关州境内千千万,要不是您给咱撑起一片天来,咱不定要过成啥样呢!”
闫玉脸上显出几分激动来:“谁让您不好,咱就让他不好,反军来,咱就是打死他!”
给英王稀罕地呦!
想招小二过来点,捏捏她肉肉的小脸。
余光扫到闫先生,遗憾作罢。
当着人家长辈,他这个做王爷的不好伸手。
英王想了想,沉吟道:“怀安刚升了从六品吧,他……”
功劳是实打实的,可升得是不是有些快了?
闫玉眼睛刷得亮起来!
双眸像收敛了星光,再集中释放,熠熠生辉。
她跪得丝滑,口中称颂:“王爷英明!小二代家父叩谢!”
闫怀文端起茶来,轻轻吹过,眉眼低垂,敛下眸中浓浓的笑意。
为父求官求得这么赖皮。
也就只有他家小二了。
英王的顾虑他知晓,可那又如何?
西州丁蛟,可是反王座下一员猛将,骁勇善战,奇谋跌出。
上一世朝廷平叛,在这丁蛟手中吃了大亏,若不是老皇帝动了真火,调集全国之力,征调十余万兵,将朝中能领兵为将的都派出来,又连发数道诏令,命之以火强攻,废了超过半数的西州军械,关州填进去一个英王世子,关州边军发疯一样以死相拼……
这江山,该还是姓时,可反王大概是能去掉那一个反字,正位称王。
小二此次,除掉一大患。
当浮一白!
闫怀文自然知晓此次立功的是小二,而不是天佑。
英王,也应晓得。
默契不言,皆是为小二所虑。
闫家军已渐成势,以天佑之名为将,建功擢升,他弃笔从戎的过往,便是堵住文官悠悠之口最好的履历。
英王,只能升他到五品。
五品以上,便需令从京出。
数次功劳若是以小二之名上报,先不论她是否女儿身,年纪这一项便引人质疑,闫家又非武将世家,短了底蕴,很难推其上位。
子以父荣。
天佑走得越高,小二的起点便越高。
他日,若英王还如今日这般厚爱小二。
父子相继,未尝不可。
闫怀文微挑眼尾,看了眼只犹豫片刻,便从小二的英王。
副千户,从五品。
于英王而言,这从五品乃是厚赏,其中怕还有之前小二相救之余泽。
可,丁蛟一死,世子生死之危,立减大半。
这其中的因果,英王不知,他却是要帮小二记下这一笔。
……
闫玉喜滋滋的。
爹又升官了哈哈!
她蹲在炉子边上看着火,拿着扇子,开心得扇啊扇。
回家是暂时不能回家滴。
虎踞这边大军调动频繁,备战的气氛到顶了。
她一边欢喜,一边担心。
想探听更多消息。
就暂时兼职一下泡茶,呃,烧水小童。
“康二叔,咋样了咋样了?”闫玉瞧见康二出来,赶忙起身问道。
康二往四周看了看,快步走近她,压低声音道:“反王亲率大军出征,反军一离开,朝廷平叛大军就会攻打西州诸城,与咱们关州边军配合,合而攻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