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年前没买够柴火,年后价高了,买也买不起,家里又病了一老一小,看病抓药,实在是……实在是……」
说话的娘子没忍住,眼泪落了下来,掉在地上,便是一点透明的晶莹。
闫千初往这娘子的盆里舀了满满一下浆子。
她赶紧用手背沾沾眼睛,千恩万谢的走了,一路踩着雪,脚下都被打透了,还是尽量让自己走得稳当,小心护着怀里的盆。
「小二,渴不渴?姐给你也盛一碗?」
闫玉正看着那娘子的背影想着事,没留心她大姐说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一碗热乎乎的豆浆已经从窗子里递出来给她。
周围的人让开少许,才晓得这小公子是这闫家铺子的人。
闫玉接过来吹了吹,眼睛瞄到她大姐给旁边舀的不一样。
太明显了。
她碗里的浆子浓,给别人的稀得像水。
疑惑的抬头。
闫千初小声道:「没法子,浆子就这么多,咱不要钱白给,来的人太多了,这加水的法子还是他们提出来的。」她叹了口气,又道:「再过会,浆子没了,咱给的都是烧开的白水……说白了,他们就是想喝口热乎的,现在柴炭的价涨得太厉害。」
【鉴于大环境如此,
也就是她家,自家开着炭场,才和平时一样用柴用炭。
闫玉点点头:「那就多烧一些,咱家的灶连着炕,炕不停烧灶上也不停,我不在家,姐你也别出门打水,用雪水就行,找干净的地扫一些,烧开了一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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