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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舔犊情深,说的就是牛。
小牛犊叫的累了,她就放下,再举起来,甚至举高高。
应该是越来越确定它的小牛就在这里,母牛一往无前的冲了过来。
羊群也骚动了一阵,跟着跑了几下。
闫玉在母牛冲过来前,放下了小牛,小牛犊嗅到了妈妈的味道,想要跑过去,被苟住拦住,呲牙将它吓退。
母牛到了,它看到了自己的崽崽,眼里似乎只能看到它,一心一意的舔着自己的孩子。
小牛犊委屈的叫唤着,母牛竟然无视他们,当众喂起了奶。
闫玉:……
好样的!
她拿起麻绳,利索套个圈,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母牛看着她,也不动弹。
闫玉大气都不敢喘,将绳子套在了牛脖子上。
母牛一点都不反抗。
她试着拉了拉。
母牛走了两步,小牛犊仰着头不愿意撒嘴,也跟着往前挪动。
这就成了?
闫玉欢喜的无法言喻!
她试探着摸了摸母牛,母牛也由她。
只要不耽误它喂孩子,随意。
“哈哈!”闫玉笑出声来,“成了!”
感觉这几天的苦没有白吃。
一头小牛有点亏,但加上母牛的话,就感觉赚了!
无知无觉的羊群还在靠近。
闫玉觉得计划有变。
她大概不能再继续探索草原了。
这送上门的羊咩咩,不灭几头都对不起它们这般主动。
从石堆往外探头观察,放牧的北戎没有过来的意思。
“戚四叔,咱俩不能抓太多,母牛虽然套上了,但它走的慢,稳妥起见,咱就逮两头羊吧,不能再多了,再多不好带……”闫玉貌似在劝戚四叔,其实是在劝自己。
她告诉自己,目光要长远,这才头一回来,看那些北戎的样子,短时间内似乎不打算换地方。
“都听你的。”戚四又道:“带活的还是死的?”
抓活的,它会挣扎,就要多准备些。
死的就不用想这么多,干就完了。
闫玉权衡再三。
看着凑过来的灰团团们,咬牙道:“两头,死的。”
戚四举起棍子,等羊群靠近,砰砰两声就撂倒了两头羊。
其他羊慌忙散开,却傻乎乎的不跑远,聚集在一处,一个挤一个,瞪着羊眼在不远处围观。
傻样!
闫玉在心中评价道。
戚四捆了两头羊,将它们一左一右的搭在三宝身上。
闫玉留恋了看了羊群一眼,又不舍的望了望已经距离他们不太远的牛们,将盐袋里剩下的盐倒在石堆上,尽量往上撒。
“戚四叔,走!”
闫玉骑上驴,戚四也抬腿坐上三宝的背。
“苟住,你在地面打几个滚,将我们的足迹都滚到。”
苟住低声汪了一声。
开始在地上卖力打滚,消除痕迹。
闫玉看了看天,也不知这雪还能下多久,希望久一点吧。
她牵了牵绳子,母牛乖乖的跟着走。
小牛犊似乎还没喝够,不情愿的哼唧着。
苟住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小家伙赶紧松嘴,快步远离它,紧紧跟着母牛。
他们一离开,羊群和牛群都围过来,不断舔着石头,闫玉撒在高处的那些它们也尽力去舔,前蹄搭在石头上,努力的伸着脖子……
……
闫玉没有从原路返归,而是选择最近的路进山。
带羊肉上路是个好主意。
因为活着的牛羊需要进食,一头母牛已经够他们忙活,要是再添两头活羊,好家伙,这一路都得伺候它们吃喝。
一头母牛就简单许多,停下休息的时候,一般都是闫玉守在原地,戚四外出去找木柴和草料。
每到这个时候,苟住会外出捕猎,总能叼回一些小动物,以兔子居多,草原上遍布兔子洞,一不小心就能踩到一个……
偶尔还有鼹鼠,也叫地爬子。
这个闫玉不太敢吃,也不让戚四叔吃,全便宜了苟住,反正进它肚子的东西,都是给容嬷嬷沤肥。
狗子聪明着呢,很快就发现了闫玉的“挑食”。
此后就一直抓兔子回来。
闫玉减少了休息的时间,走了一日半,终于到了山脚。
眼见就能进山,她很是松了口气。
草原一马平川,找个藏身的地方都不容易,远没有山里更有安全感。
……
李雪梅时不时往窗外望,还说着说着话就走神,崔娘子便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那戚四不是跟着么,戚家兄弟都是信得过的人,小二自己又能耐,说不准你今天晚上睡一觉,隔天一睁眼,她就回来啦!”
李雪梅收回目光,道:“这孩子是在家待不住了,以后也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
崔娘子又劝她:“也就这几年,等她再大些,身量也长开,就不好当小子在外面跑了。”
李雪梅没吭声,心里犯滴咕,会吗?她怎么觉得她闺女跑野了。
“对了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