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怀文以一教三,轻松写意。
闫玉服了大伯这个一心多用。
他能一边检查大哥的功课,一边听大丫姐的背诵,还能兼顾为她讲学……
三个人的进度完全不同,大伯不但能完全掌握,还不影响他书写。
书写的同时,练了字,又将家里做的纸顺手分类。
可谓顶级时间管理大师。
童子军的训练他特别支持。
给家里的三个孩子规定了外出活动的时间。
闫向恒和闫玉两个做童子军的大全套训练,大丫用走的,能跟下来半程就行。
中午吃完饭他们有一个时辰的午休时间。
下午是实践课。
闫怀文带着他们洗纸,原理和将废纸放在袋子里扎好扔在河里任由河水日夜不停冲洗一样,都是为了达到洗去墨迹的目的。
人为洗纸会更快一些,大大缩减了时间。
之后抄纸做纸。
做完纸又教他们如何辨别纸张的好坏。
教他们如何写信,写给不同的人用什么样的格式、称谓、敬语……
如何写帖子,包括拜帖、答贴、请帖、红白贴……
账本不要写成流水账,要前有总纲,后有别类。
还有怎样缝书封皮,怎样修补破损的书页。
做别致素雅又不贵的书签……
带着他们将家里的书全都搬出来晒一晒。
更让闫玉叹服的是,大伯竟然在如此紧张的时间里,还给他们加了两堂美术课。
一堂教工笔花卉,一堂教泼墨山水……
大丫姐工笔学的认真,闫玉严重怀疑她心思不纯,是为了日后给自己画更好看的花样子。
泼墨山水画的是村边的河景,大伯称赞她比大哥略胜一筹。
闫玉估计和自己敢“泼”有关,意识上相当豪迈,和意境二字起码沾了一个边边。
每日课业结束之后。
闫玉和大哥还要去搬砖。
就是收检成品,用自家的牛车将水泥砖运到指定位置。
她和爹还停留在设想阶段,步步推进。
可大伯一回来,一切都好像被摁下了快进键。
按照闫怀文的想法,村中规划的五座箭塔,与其一座一座修,不如同时开工,一伙人挖地基,一伙人搭木架,一伙人专攻砌砖,另选了一些机灵的见天围着卢师傅几个……偷师。
两三天下来,工程进度大不一样。
在孩子们保证水泥砖的产量,女人们保证一日三餐的供应下,青壮男丁埋头苦干重复着没什么技术难度的工作。
村中心的箭塔拔地而起,其余四座箭塔也紧随其后,愈见雏形。
闫玉人已经麻了。
她大伯真的将信手拈来、成竹在胸的劲拿捏的死死的。
看着云澹风轻一派闲适,其实将干活跑腿的人累成狗!
她现在只盼着大伯赶紧回去上班,真的,大伯在家,太恐怖了!
闫老二在干吗?
闫老二躲着他哥走。
每天天不亮就走,晚上披星戴月的回来。
他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在容嬷嬷家待着。
关上门啥也不干,就是看书背书。
容嬷嬷或是给他送饭,或是给他留一些能放住的吃食吃一天。
李雪梅偶尔也过来看看他,不为别的,帮他将不认识的字用拼音标出来,再顺便解释一下他读不明白的句子。
临时抱佛脚也是没谁了。
吃完午饭闫老二有些发困,在屋里转了几圈没啥效果,他就打水洗了把脸。
刚精神一下,就听到有人推院门。
慌慌忙忙的往屋子里跑。
和容嬷嬷是个什么关系他们自家清楚,可外人不知道啊!这要是被人看到,解释都解释不清。
总不能说他怕见他哥,特意躲出来吧。
来的是李雪梅。
她倒是大大方方的,一路还和遇到的人笑着打招呼。
将院门仔细关好。
院子里的驴呜啊呜啊的叫唤起来。
驴眼死死的盯着她,在绳子牵引的范围焦躁的来回踏步。
李雪梅:……
闫老二在里面看见是她,透过窗户对驴子小声道:“别喊了嘿,自己人。”
等进了屋子,李雪梅便道:“这驴子看家护院还挺尽职,我来一次它折腾一次,防我像防贼。”
闫老二乐不可支:“你说这驴子,还挺左性,你来好几回了,它肯定认得,还是见一回叫一回,不过这样也挺好,像真驴。
等咱闺女过来给它说一下就好,咱大宝干啥呢?还让大哥拉着上课?”
“刚歇过晌,去林子那块地了,说是她大伯准备给他们的训练场重新整治整治。”李雪梅一边看他的笔记一边道:“听说以后不光孩子,大人也要练,现在的训练场是在咱家地上,不合适,她大伯说要往边上移一些,那一片正好是荒地,谁也不妨碍。”
“大人也要练?练啥?也像那帮孩子似的?”闫老二问。
李雪梅将几处有错误的地方圈起来,一一改过。
“主要还是练射箭的准头,看来她大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