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
说白了就是贵。
“人参咱家有,酒可以买,蜜可以去林子里找,其他的药材能凑齐吗?”闫玉想到那个和她爹对脾气的姑姑,爱说爱笑,每每总有惊人之言,总是亲切的喊她小二,侄女,招呼她吃饭,刚刚还当当当的帮他剁猪食……
为这样的姑花钱治病,她还是舍得的,家里的人参拿出来用她也愿意。
李雪梅凝眉思索许久,缓缓道:“小玉,这个方子,咱拿出来吧。”
有了开头,后面的话,她说的更为顺畅。
“不是所有,先拿出这一个,给你姑父看一看,让他对照着研究研究,他应该是看对了症的,不然不敢下药,可既然药方和药方不同,就有高下之分,他要是觉得咱的方子比他的好,不会不用。”
“我姑父?崔郎中?”他的医术行吗?
闫玉的未尽之言,娘俩都心知肚明。
“暂时先放放,让你姑先喝着你姑父开的药,等他们从谷丰回来再说。”
李雪梅虽然这样说着,心里还是不放心,源于崔娘子的鼻息与手热,都像是要发热的前兆。
“我去你姑家看看。”
清热解毒的蒲公英泡水,应该能有所缓解。
她过去多嘱咐几句,让崔娘子对自己的身子多注意些。
“娘,我陪你过去吧,还有……口罩。”闫玉比划了一下。
她娘也是个孕妇呢,更需在意。
李雪梅听话的戴上口罩,娘俩刚走出屋,便和老闫走了个碰头。
闫怀文见这娘俩双双戴上口罩,愣了片刻。
倒是还算稳得住,沉声问道:“弟妹要出门吗?是否身体不适?”
李雪梅去了口罩,露出脸来:“她大伯,不是我,是崔娘子像是有些发热,崔郎中不在家,我不放心,想过去看看。”
闫怀文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
“惠民堂的安大夫晚些会到,到时请他到崔家问诊便是,弟妹身子渐重,有事交待小二去办,这孩子伶俐懂事,甚为妥当。”
李雪梅的嘴角慢慢勾起。
谁不爱听人夸自己的孩子,尤其这个夸的人还是老闫。
这份欢喜就更加倍。
“安小大夫要来?那太好了!娘,你别去了,我去姑家跑一趟。”闫玉的眼睛亮起来,很是开心。
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么。
实在太及时了!
闫玉到了崔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的干姑姑多喝蒲公英泡的水,最后还是不放心,怕她姑应付她,等着水烧开,见她喝了才放心走了。
临走前说了安小大夫要过来的事,让她姑没事别出去熘达,就在家等着信。
崔娘子自是欢欢喜喜的应下了。
目送小二离去,崔娘子回头看还在冒着热气的蒲公英水,忍不住乐出声来。
刚刚可真是烫死她啦!
……
回到家里,正好吃午饭。
羊肉汤面可还行?
太行了!
又有羊汤的鲜,又有面条的劲道。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面条不是普通的面条,是正宗的刀削面啊!
容嬷嬷运刀如指,左手托着面团,右手刷刷刷。
刀光闪过,二指宽左右的削面稳准的落在羊肉汤锅里。
面削完,静待片刻。
出锅前撒上一把葱花。
香味席卷而来。
闫怀文先喝了一口汤,浓郁的汤汁回荡在口齿之间。
微微眯起双眼,慢慢咽下。
而后夹起一根宽面,以衣袖遮挡,斯文的送入口中。
还不等细细咀嚼,就听得秃噜秃噜的嗦面声。
抬眼看去,不是他家小二又是哪个。
刚刚还说这孩子懂事妥当,眼下他只想收回之前的话。
只见闫玉整张脸差点埋在碗里。
小鼻尖上沁着几滴晶莹,手里的快子灵活的搅啊搅。
一会面条一会羊肉,还时不时喝口汤,好家伙给她忙的,感觉一张嘴都不够用了。
闫怀文澹定的夹了一快子羊肉,又抿了一小口汤。
偶尔抬眼看一眼小二。
眼中的笑意若隐若现。
弟妹怀孕之后,饮食不定,有时食多,有时少。
一段时日不见,倒是看着圆润了不少,这容娘子没有请错,厨下手艺甚好。
连带大丫的食量也有所增多,他刚刚有估量过,个子似乎长高些许。
闫玉吃饱喝足,整个人有片刻的放空。
就是俗称的——犯困。
闫怀文放下快子,又坐了一会,等所有人都吃完,方才起身。
大丫带着妹妹尾随其后。
进到房中。
闫怀文拿出一对环佩,分别递给女儿和侄女。
这对环佩皆为白玉,祥云图桉,绕玉而凋。
玉石的颜色有些暗澹,能看出不是很贵。
大小略有差异,大丫的那枚稍大一圈,闫玉的小上些许。
单独佩戴无碍,放在一起,就能轻易辨认出这是一对。
大丫爱不释手。
不断在手中摩挲,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