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郎中自己无力撑篙,戚四便过去与他一起,闫向恒也在这个筏子上。
闫老二、戚大和戚五一个筏子。
他们这两个木筏上除了人,药物占了大部分的位置。
闫老二有些心惊胆颤。
戚大和戚五两个人挺有分量,他将这俩人安排在首尾,自己站中间,移动范围规定的死死的。
戚五看大哥划了半天,自己也手痒,主动要求要撑杆。
戚大便停了手。
戚五像得了新奇好玩的玩具,一通操作。
好么,一个木筏子被他撑出了赛龙舟的感觉。
尾随在后的木筏子一看,想甩下我们?没门!
紧追不舍,你追我赶……
撑篙的汉子们憋着劲卖力,其他人欢呼着打气,热闹喧嚣,延续着昨日大集还没有散尽的快乐。
……
闫家
闫玉刚查完童子军的账本。
为了给每个人配备小镰刀小锄头,童子军的账上没有多少钱了。
这次大集做了卤蛋,收入尚可。
算是给童子军的公账增加了额外收入。
接着是自家的。
容嬷嬷买了不少家禽,在河边送完人,就有人上门打听了。
闫玉本着先来后到的原则,让他们一手交钱一手接物。
挑是不用挑的,报了是要鸡鸭还是鹅狗,容嬷嬷就去给他们抓来。
忙活了小半天,才将村里人都送走。
这个时间,应该是没人再来了。
闫玉便和娘、大丫姐、容嬷嬷一起,规整自家的院子。
主要是给这些活物找安置的地方。
鸡鸭鹅没剩下几只,倒是羊要的人少,闫家一下就多出五只羊来,全是公羊,没有一只母的。
这也是村里人嫌弃它们的原因,都是成年公羊,只能杀了吃肉,不符合村里人的饲养标准。
他们更想买母羊,小羊也成。
前者能下崽,后者便宜,花钱少。
可惜旁的村子的人也不傻,像闫家之前凑巧买到了母羊,不是人人都有的运气。
院子里的鱼清了一些,可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容嬷嬷将晒好的鱼干都封装好堆在火墙边上,一眼望过去,闫家的几道火墙下面全是袋子……
不管咋说,利索多了。
崔娘子自己在家,很没意思,就来了闫家串门。
见这娘几个在拾捯,也不见外的跟着搭把手。
看闫玉在剁菜叶子,顺手就接了过来,当当当剁起来。
“要喂鸡还是喂猪?”崔娘子问道。
“喂猪。”闫玉答道。
崔娘子便晓得了,不用剁的太碎。
几下子一盆,几下子一盆。
之后就没啥活了,她常来,也知道容娘子喂牲口讲究,还往里面添不少东西。
崔娘子放下刀,便拉着李雪梅进了屋。
李雪梅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有事。
等着她开口。
“弟妹,你说我可咋整,吃了狗子爹给开的药,咋还不得劲了呢?”崔娘子坐在炕边边,神情有些沮丧,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在的脱鞋上炕。
李雪梅不禁问道:“怎么还吃药了?姐夫说没说是什么病?”
崔娘子控诉起来:“你说说他,我这到底咋回事也不说清楚,拍拍屁股走了,是我让他去的,可倒是给我交待明白再走啊!”
她不用李雪梅问,自己就说清原委:“这不昨天在大集上给我摸脉么,然后就给开了药,我开始还以为他是装相,开给旁人看,没想到不是,那就是治我病的。
我也纳闷,我这没觉得咋样啊,咋还得喝药?!
我说我不喝,他非让我喝。
那行啊,让我喝得说个一二三吧,他不,就支支吾吾说对我好,还得喝好几天。
这不今天早上走么,昨个晚上就好一通嘱咐我,弄得我一宿没睡好觉。
今天早上起来,这胸口就闷得慌,喝了药还是心慌慌的,刚才起来勐了,头也迷湖眼也花,你说我这是咋了,是不是得啥大病了?”
李雪梅虽然研读医书,但看会了和会看是两回事。
就崔娘子说的这些症状,和很多病症都对得上,她又不会摸脉,又见不得往日开朗的人垂头丧气。
便将手伸了过去。
触及崔娘子的额头,又对比自己的。
不烫。
她又看她的眼睛,眼白泛着红丝。
李雪梅皱着眉头,这无法判断出什么,可能是自己揉的。
“弟妹,你这是……”崔娘子吃惊的很,李雪梅摸完了头又将手伸到了她的鼻子下面。
鼻孔呼气有些热……
仔细看看,脸蛋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的红。
不过因为整日在外劳作,并不显眼。
李雪梅又翻看她的手心。
掌心也红,温度也高。
很像是上火了。
“姐,你说姐夫给你开了方子,能不能让我看看。”李雪梅犹豫的说道。
“弟妹,你还会看方子?!”崔娘子的眼睛亮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