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向恒和大丫顺着二叔的目光看过去。
就见这位容姨干活特别利索,毫不费力的感觉,所有杂草在她的锄头下没有一合之力。
强铲灰飞草灭。
铲草这个活真是给闫家人惊喜。
原本以为容嬷嬷只是家务人才,没想到农家定制版还有菜园子的增项。
只要将这两块地设定成他们家的‘菜园子’,容嬷嬷就会照顾好地里的菜菜。
呃,跟照顾他们家的四只母鸡一样好。
对容嬷嬷来说,这些杂草一定要斩草除根,是以看似随意的每一下,挖得都恰到好处,又深,和翻了一遍地也差不多。
……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闫老二寻上戚四去镇上的砖厂交订金
关州这边一两银子能换到一千两百文,是闫老二没想到的。
这还是在钱庄的兑价,怕是私底下流通,换的更多。
原本预计两人兑银四十五量,现在四十两就够。
闫老二钱交的痛快,一般只要给付三成订金就成,他先给了四成,烧砖的老头很高兴,又经不住他缠磨,先凑了三千青砖五千红砖让他拉走。
两人先将砖送回去,又去采石场拉了三车石料。
那管事见他省事,又或许是知晓了他是新上任户书的弟弟,特意关照了下,大块废石料多了一些,闫老二特别稀罕的薄石板也额外给他多装了半车。
一上午忙忙活活,闫老二和戚四两个过了晌午才回来。
牛车还没走近,闫老二便看到自家的宅基地围了一堆人。
“嘿!都干啥呢?”他远远的喊了一声。
“闫二,闫二回来了!”
听着就一股子高兴劲。
闫老二纳闷,咋了这是?
牛车靠近,更是了不得,大家伙热情的不得了,不光给他卸车,还顺手给石料分了堆。
“咋了这是?你们啥事?”闫老二得问清楚。
“闫二哥,你家这就要盖房子了?用人不用?”
哦,原来是这个事。
闫二想,得和大家解释清楚:“乡亲们别见怪,我家的房子打算找师傅来做,修个结实好看的,这砖料贵,不舍得抛费。”
大家伙都能理解,谁家盖这么贵的房子不想往好了盖。
“闫二,这砖多少银钱?”
闫老二肯定不能报自己的价。
万一有人去买,买不到他这个价怎么整。
“青砖一文七,红砖一文。”
大家伙议论纷纷。
“嘶!不便宜啊!”
“砖头是要这个价的,咱以前镇子的砖厂比这还贵些。”
“算下来一个房子要……好几十两银子,不得了不得了!”
“咱是不敢想,最多砌个灶,唉,闫二,你这红砖匀出些给我咋样?我不要多,有个两百块就够。”
开口说话的是胡大,大家一起猎过猪,一起杀过山匪,关系不同一般,也就没跟他客气。
“买的多还能让一些,你这就要两百块,我给你便宜不了,就一文一块,行你就拿铜板来,砖拉走。”闫老二道。
胡大痛快的应下,“还回去作甚,咱身上就带着呢。”胡大摸出一块碎银,不多不少,正好二钱。
手上相当有准头。
闫老二接过来,高声道:“趁着人多,我和大家说说,这镇上的钱庄,一两银子能兑一吊两百文,胡大哥这钱给多了,我得找回去。
但,就从今日开始哈,以前的旧账可别翻。”
“咱是那不地道的人么。”
“哈哈哈!那不能,闫二你就给心放到肚子里。”
胡大一张罗买砖,其他人也动了心思。
垒灶的话,还是用砖头更结实些,耐用。
闫二话说在头里,他家买的多,肯定要便宜一些,这个道理人人都懂。
换了是他们去,零买个一百两百的数,也就是这么个价。
再说,闫二给砖都拉进村,还省了他们的功夫。
这么一想,有要一百的,有要两百的,将闫老二和戚四拉回来的红砖分了个精光。
至于青砖,让闫家自己消受吧。
废石料当然更便宜,不过他们也听说了,那石料并不好买,搭着人情呢。
闫老二笑呵呵的将铜板串起来。
本钱五吊。
净赚五百文。
戚四在旁边也不吭声。
红砖是他家的没错,砖没了还可以再买,不过是晚些时候盖房子,他们等得起。
闫老二数出两吊五十文给他。
笑得灿烂,道:“戚四,咱哥俩来活了,赶紧吃口饭,下午往东桥去一趟,说不得还得去河对面转转,多找几个砖厂,再拉些砖回来。”
需求量还挺大,有好些个没买上的。
戚四搓了搓手,接过铜钱,笑得有些憨。
这就赚了钱?闫二哥真厉害!
……
闫二找到地里的时候,容嬷嬷正在大展身手。
从打蛋液,加水,到上汽蒸,没有多余的无效动作,时间把控的极其精准。
蛋羹蒸完,蒸锅还顺便给发硬的馒头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