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方位,知道大概的距离。
大家伙便决定冲到前面去,先占据有利地形。
这新鲜的名词还是闫老二说的,细琢磨琢磨是这么回事。
这就和给野物挖陷阱一样。
火把的光越来越近了。
他们埋伏在小路两边,六个人一组,错位蹲成两排。
鹿小子飞一样跑回来。
满脸惊慌。
“闫二叔,是逃荒的灾民,山匪押着他们往这边来了。”
灾民?!
没人想到会有灾民出现在这里。
他们不是在官道上吗?
安叔急道:“是不是山匪抓人入伙?”
鹿小子赶忙摇头:“有男人有女人,还有小孩呢。”
这可完蛋了!
闫老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倒是闫怀文十分镇定,说道:“如果带着灾民,那目标应该不是我们,不过这些人再往前走,就会和车队碰上,必须在这里留下他们。”
“大哥,里面还有灾民。”闫老二又开始心慌了。
“我知道,所以要等他们走近一些,手里有武器,举着火把,肯定是山匪无疑,就按咱们排好的顺序,各自锁定目标。”
他看着弟弟,正色问他:“天佑,你可以吗?”
闫老二咬了咬牙,道:“我没问题大哥!”
“好!我们听你指挥。”
随着这支一百来号人的队伍走近,蹲在草丛中的人一动都不敢动。
闫老二默默计算着距离。
五十米,三十米……再近一些。
不行,还得再等等。
打头的山匪已经走到他们埋伏的中段。
正在此时,闫老二大喊:“第一轮,射!”
嗖嗖嗖嗖!
小路两边的草丛里射出无数支竹箭。
“第二轮,射!”
两轮几乎没有间隙,六个人锁定一个目标,这么近的距离,要是白天视野好,都快怼到脸上了,也就是夜色漆黑,再加上山匪没有防备路边的草丛里还藏着人。
有不走运的山匪被一波带走,也有运气好的,没有命中要害。
还有在队伍最后面压阵的山匪,完好无损。
“怎么回事!”
“有埋伏!”
“什么人?!”
闫老二鼓足力气,喊道:“这些人我们齐山寨要了,你们赶紧滚,再不滚别怪爷爷扎得你们满脸开花!”
有那凶狠的山匪正要将灾民拉到身前挡箭,闻言有些愣住了。
不是官府的人,是同行。
“齐山寨,老子记住你们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来日方长!”
山匪们恨恨的撂下句狠话,就这么跑了……
闫老二:……
你们就不再和我盘盘道套套话什么的?
这么简单就跑了?
山匪们:废话!也不看看一照面留下我们多少兄弟,我们是嫌命长啊,还和你啰嗦,有个名头回去能和几位当家交待就成。
闫怀文惊叹的看着自家弟弟。
我家天佑,有急智!
被留下来的灾民,跑都不敢跑,哆哆嗦嗦的等着被另一伙山匪接手。
小孩子的嘴被当娘的死死捂住。
只留一双惊恐的眼睛露在外面,脸憋的通红。
闫老二:“我说那当娘的,快松松手,再捂那么紧孩子要憋过气去了!”
他一起身,所有人都跟着起身。
那当娘的一看这老多人,不但没有松手,反而紧张的捂得更紧了。
闫老二一看,这还得了。
无奈的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铁弩。
“我叫你们都松手,听见没有!”
孩子娘抖的都快站不住了,全身颤抖着将手松开。
孩子能呼吸了,但是害怕啊,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个孩子哭起来,所有孩子都跟着一起哭。
当爹娘的既想捂嘴,又不敢上手,急的直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大爷,大爷,求求你,我们听话,我能弄哄好孩子,求求你,求求你别打孩子,打我们吧,大爷……”
一连串的哀求声。
逃走的山匪回过头,呼哧带喘。
“齐山寨?以前怎么没听过,喜欢这个调调啊,这大半夜的小崽子哭起来也不嫌瘆得慌。”
“赶紧跑吧,万一是那说话不算的,追上来咋办。”
“你们看清没,前面人咋死的?”
“被射死的呗!这帮人人不少,又擅长用弓,挺不好惹!不知哪冒出来的,是来和咱抢地盘的?”
“咱这荒山野岭的有啥好抢的,抢生意还差不多。”
闫老二被哭的耳朵嗡嗡的。
闫怀文站出来,招呼村里人将灾民拉到一边。
轻声道:“我们并非山匪……”
老闫宽慰灾民的时候,安叔冷着脸带人慢慢靠近那几个命大没射死的山匪。
闫老二见状,喊了他一声:“安叔,别忙。”
安叔惊讶的问:“闫二,你要自己动手?”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