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叙白眼神微凉,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看样子,云楚又是个变数。
在这个世界上,变数就不应该存在,顺应时代便可,她们这样的人,都应该死。
这么想着,郑叙白看阿鹿的眼神就变得危险,还是副官适时上前,与他低声耳语:“少帅,您外出这段时间,云秀禾吃饭了,她似乎有话想与您说。”
“哦?”提及云秀禾,郑叙白脑海中不由闪过那道如野百合般清新的身影。
他也不知为何,从初见开始,就总是不自觉被她所吸引,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自在,他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感受过,自然忍不住多关注了几分。
阿鹿也听到了云秀禾的名字,她拳头忍不住握紧了些,云秀禾,又是云秀禾!
“看着她,等她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再说。”郑叙白站起身,瞥了一眼要死不活的阿鹿,冷声说着,说完,似又想起什么,与阿鹿说道:“云秀禾,可听过?”
阿鹿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怒火,说道:“云秀禾,上辈子是和冷烽在一起了的。”
闻言,郑叙白眯了眯眼,情绪瞬间压低了许多,这种感情来的莫名,让他有些不喜。
郑叙白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阿鹿转头看着他的背影,嘴唇紧紧抿着。
在前往云秀禾住处的路上,副官低声询问:“少帅,阿鹿所说,您怎么看?”
“不虚。”郑叙白微微挑眉,左眉骨处的断眉更显桀骜不羁。
“那霍家军……我们是否要……”副官说话断断续续,意思却显而易见。
郑叙白丹凤眼眯起,片刻后,摇了摇头:“此事须得郑重,不能贸然动手,霍家军人多势众,这也是当初引人入绿城的缘由,要想对付霍湛,只能智取。”
话落,他又沉思片刻,朝副官招了招手,后者附耳过来,两人耳语了一阵。
副官有些迟疑:“少帅,此举可会惹怒了那霍湛?况且,云楚又也不一定会来。”
郑叙白耸了耸肩:“叙旧而已,紧张什么?云楚又对联党多有偏帮,她会来的。”
他早从阿鹿口中知道,烽火小队与云楚又关系密切,后者对联党十分善意,倘若不是因为她与霍湛的关系,他都要当她是一名联党特务了,所以,她一定会来的。
他手中这些烽火小队的人,就是鱼饵,而云楚又就是他所诱钓的小鱼。
小鱼之外,更大的鱼,自然就是霍湛了,环环相扣之局,定会令他如愿。
副官郑重应下,说话间,两人已经抵达了云秀禾的住处。
源自心里不一样的感觉,郑叙白给云秀禾安排了十分雅致的绣楼,他如今落脚之处本就是绿城一户豪族的别院,处处精致,而云秀禾的住处就在他住处的旁边。
如今他尚且不明白心里的感觉来自何处,只想着对她好些,可刚刚听闻阿鹿所言,心里骤然涌起的嫉妒宛如燎原之火,将他的些许理智燃烧殆尽,他忽然就明白了。
他对这个抓捕到的联党女人,生出了男女之情,他不希望她与冷烽在一起。
不管阿鹿所言是真是假,但总归让他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如此,云秀禾便只能留在他身边,至于冷烽,一个联党龟缩的废物,找到杀了便是,不足为惧。
郑叙白一路直入房间,一进门,一只素白的手就握着碎裂的瓷器朝他划去。
他双目凛然,伸手便与握住了手腕,稍一用力,便听到一声痛呼,其手中的瓷器也应声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郑叙白转头看去,就对上了云秀禾冒着怒火的眼。
她漂亮的鹅蛋脸泛着红,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里如今满是怒意和厌恶。
尽管手腕疼的要断裂,云秀禾依然嘴硬,冷冷盯着郑叙白,厉声道:“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你将我困在这里,只是为了折辱!我云秀禾绝不会受你威胁!”
看着如此倔强执拗的女人,郑叙白不知怎的,心头一软。
他轻轻一拉,女人便一头栽进了他的怀中,她身材瘦小,乍然扑过来,脸上神色十分惊慌,秀美中透着英气的脸颊红晕更浓,像是一只误入陌生之地的小野猫。
云秀禾疯狂挣扎起来,嘴里怒骂:“你做什么!放开!放开我!”
郑叙白轻笑一声,伸手在云秀禾腰间滑动:“做什么?你瞧不出来?”
云秀禾脸色惨白,声嘶力竭道:“你敢碰我,我就一头撞死!”
郑叙白冷笑一声,豁然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撞死?那又如何?最起码死前你也成了我的女人,不是吗?冷烽有什么好?他已经和别的女人好了,云秀禾,你该看清这些,投入我的怀抱不好吗?凤凰城难道不比颠沛流离好?”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云秀禾脸色更白,脑海中陡然浮现出冷烽和阿鹿滚在一起的画面,那场面令人作呕,但紧接着,云秀禾眼神清明起来。
她抬头看向郑叙白,一双明亮的眸子似闪着光:“就算没有冷烽,我也不会选择一个军阀头子!郑叙白,你别痴心妄想了!这辈子我和你都不可能!”
“你!”郑叙白怒不可遏,手上力道更大,云秀禾下颚骨都险些要被捏碎。
但她硬是强忍着疼痛,倔强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