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漪站在云楚又身后,皱眉,神色紧张的低声问道:“他就是闫靖?”
云楚又没说话,闫靖此时已经朝她迎了过来,看其手中拿着花束,一副求爱的姿态,周围往来的人都频频转头,这么一个有汽车的小开,竟然还大早上起来追女人?
众人好奇地看过去,当看到身穿校服,长发披肩的云楚又时,了然感慨。
也难怪,这么漂亮的姑娘,任谁都舍不得让她受委屈,即便是娶回家也要体贴对待,追求的话定也是要拿出百分百的诚心的,否则接踵而至的竞争者都足够令人头疼了。
陈漪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昨天发生那样的事,他竟忍气吞声了?”
云楚又冷冷看着闫靖,绝艳的眉眼笼着一层淡漠,目光扫过周围,并没有发现满怀恶意的狙击手,也没发现有围堵拦截的闫家军,闫靖还真是一个人来的。
他今天这闹哪一出,知道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开始示弱,采用迂回策略了?
思索间,闫靖近前,看着近在咫尺的云楚又,心中轻叹。
和闫处信撕破脸,霸占绿城遥遥无期,他不能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云子清确实是个值得拉拢的,尽管她不假辞色,但正如闫处信所说,女人嘛,总归就喜欢那几样。
他不信,凭借他的财力和权势,还笼络不了一个女人。
依云子清的本事,若真能跟了他,那必然会成为一把十分锋利的刀刃,到时候他看不惯谁,便让云子清杀了,就如同格外张狂的闫处信!
思及此,闫靖脸上不由露出笑容,颇具绅士风度地弯了弯腰,将手里的花递过去,清朗的声音透着一股严谨与认真:“云学妹,我仔细想过了,昨日之事的确是我不好,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今日我特地上门,和你说一声抱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他吐字清晰,态度十分诚恳,若没有脖颈上的纱布,云楚又险些要信了这套说辞。
虽然不知道闫靖为何忽然变了策略,开始怀柔了,但他这番话定是有目的的。
云楚又弯了弯唇,接过花束,交给一旁的陈漪,声音宛如夏夜微风,随意而闲适:“闫三少何必这么客气,我本也没有放在心上,往后还需三少多多迁就。”
她的目标从来都是橘嘉绫香和东瀛人,闫家军不在考虑范围内。
不管闫靖的心思是什么,能暂时打消他的恶意,也能省去一些麻烦,从昨日闫家军人数来看,西灵山驻在绿城的军备力量绝对不小,此时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闫靖本想着依云子清的脾气,定是甩头就走,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一个流程。
他怔了一下,旋即脸上笑容更深:“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不如今天就搭我的车去学校吧?我们本就是同路,也算是照顾迁就的一种方式不是?”
今天的闫靖格外温柔,原本的骄傲脾气都尽数收敛,如一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子弟。
“不必了,闫三少追求者众,其中不乏一些绿城的千金小姐,我就是个普通人,只想在绿城大学平平静静念书,闫三少的车我可不敢坐。”云楚又毫不犹豫拒绝了。
闻言,闫靖眼皮跳了跳,普,通,人?能于众多闫家军中毫不费力带走谭潇潇,她在这里说她是普通人?听到这话,闫靖差点没气笑了,却也只能强忍。
话落,云楚又就转身走了,而怀抱鲜花的陈漪呵呵一笑,也忙追了上去。
她追上云楚又后,低声道:“我还是和你一起吧,省的那小子打什么坏心思。”
云楚又不置可否,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陈漪就十分嫌弃的把手里的花束丢到了一边,这一幕落在缓缓驱车跟随的闫靖眼中,又把他气得直翻白眼。
不过,这样的情绪在抵达学校门口时,达到了顶点。
他刚把车停稳,就看到了本该在驻军营地休养的严峰,他脸色苍白,神情难看。
闫靖眉头紧锁:“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营地出什么事了?”
他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昨晚他与闫处信撕破脸,后者难免会对他的人下手,再者,昨天从闫处信的帐篷回来后,郭先生就声称有事要忙,暂时离开了。
这些种种,都表明了最近的不太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严峰额头冒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听到闫靖的话后,才咬牙切齿道:“三少,您在绿城的住处……被炸毁了,是今日凌晨的事,看守的兄弟死伤不少。”
“什么?!”闫靖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作为西灵山备受宠爱的小少爷,在绿城的住处也是十分奢华的富人区洋楼别墅。
昨晚他留在驻军营地,没回住处,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倘若他昨晚不在驻军营地,而是留在住处,那……思及此,闫靖脊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手脚冰凉。
他简直不敢想,绿城竟然有人敢动他的住处!这是要他的性命啊!
闫靖神色凶狠,锋利的眉梢倒竖,厉声道:“查!彻查!一旦查出幕后主使,全部杀了,杀鸡儆猴!这绿城的人当真有胆,这是完全不将我们西灵山放在眼里了!”
严峰眉头紧锁:“三少,已经遣人查了,并不是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