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听了云楚又怀疑的话,霍一率先憋不住了。
他用非常古怪的眼神看向云楚又,自家少帅就差没把话说明白了,这姑娘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问出这么质疑的话!
这简直就是离谱!不可置信!
霍一心里有些忿忿,他当然知道云楚又不傻,那就只能是装傻充愣了。
不是,他们奉津少帅都把“少帅夫人”的名头戴到她头上了,她还不想承认!
霍一的反应在大厅里格外明显,云楚又转头看他一眼,刚欲说话,就听霍湛说道:“需要你做的很多,等着就是,行了,让霍三去后院找人。”
霍一刚抬出的脚又默默收了回来,心里欲哭无泪,自己咋那么沉不住气呢?
云楚又则轻叹一声,用了然的眼神瞥了霍湛一眼。
她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霍湛这种狐狸精,能好端端偏帮一个人?
不过,他真要提出要求了,她还能松口气,不然白白承情她可不愿意,欠人越多,到时候偿还就越难,尤其是霍湛这样的人,他的人情债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她大抵能猜到一些,无非就是多要一些肾上腺素或者消炎药,亦或者执意让她加入奉津,为他效力等等,这些她早有猜测,心里平静的很。
云楚又跟着霍三离开去了后院,霍一眼巴巴看着,原本还想着路上和人多说几句,给自家少帅争取一下印象分,谁知道这会儿居然又丢了差事!讨厌的霍三!
霍湛神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霍一,霍七,去许都城外接人。”
“是!”
*
霍三把人送到后院就匆匆转身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云楚又目送他离开,转而看看亮着灯光的客房,敲了敲门。
“谁啊?”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梁满仓的声音,略显紧张。
云楚又应了一声:“我。”
屋里很快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打开,梁满仓小心翼翼探头看了一眼,见果然是云楚又,才松了口气,说道:“云同志,快进来。”
云楚又颔首,进了屋,梁满仓转而关上门,急声道:“云同志,外头是不是出啥事了?我刚刚看好像被四象军给包围了,他们是不是来抓我和冷叔的?”
梁满仓在经历许多后,有些像惊弓之鸟,倒不是害怕,只是担心“冷丛生”,他很怕没等到冷烽回来,守不住“冷丛生”,到时候没办法和自家队长交代。
云楚又看他这副模样,抿了抿唇,摇头道:“外面的事与你们无关,他怎么样?”
闻言,梁满仓松了口气,旋即道:“刚睡着,热也退下去了,看着是没什么事了。云同志,你真是一位妙手回春的好大夫!等队长回来,我一定把这事告诉他,这份情他是铁定要承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我们烽火小队肯定帮着你!”
说话间,他拍着胸脯,十分郑重地说着,神情近乎虔诚。
梁满仓这老实样让云楚又有些失笑,却可惜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真的挺想承情的,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床上躺的那位,不是冷丛生。”
“什么?!”梁满仓声音有些尖锐,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转头看向床上的冷金生,失声道:“这不可能啊!他明明就是冷叔!”
云楚又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冷金生。
她淡淡道:“事情都说开了,冷金生同志不亲自给他解释一下吗?王遗风和黄修伯不在,没人可以继续牵制你,这个时候你如果再装傻,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冷金生?!”梁满仓一脸的疑惑,完全没听说过冷金生这个名字。
“还有王遗风?云同志怎么会忽然提起王大夫?”梁满仓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云楚又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却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时,他口中刚刚睡着的人睁开了眼,不过他依然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只是睁着一只眼,怔怔出神地看着头顶的帐幔,整个人显得很颓丧。
“冷叔!你快给云同志解释呀!”梁满仓转头就要跑过去。
云楚又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冷金生不同于冷丛生,他不是革命者,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可怜人,但有一点,他和冷丛生当初是生了龃龉才愤而离开,又受了这么多磨难,谁都不知道他如今心里在想什么,万一被戳破身份后恼羞成怒呢?
梁满仓是个蠢的,这也是她早早过来的原因,万一消息走漏,冷金生知道没人能继续制衡自己,反而对梁满仓下手,准备逃跑怎么办?
梁满仓对他没有防备,她可不希望回来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冷金生忽然笑了一声,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就浑身都冒出了冷汗,虽然经过治疗清醒过来了,也退热了,但多年磋磨下的身体已经彻底坏了,顶着这幅残躯只怕是也活不了几年了。
冷金生看向云楚又:“你见过王遗风和黄修伯了?”
云楚又扯着脸色苍白的梁满仓走到一旁,在椅子上坐下,想来冷金生和冷丛生这对兄弟的故事有些漫长,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