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站定,没有往里走,她倒是想听听裴商怎么说。
紧接着就听到了裴商的声音,果然比平日要虚弱一些,声音带着清冷,“郡主,这里有陛下派来的大夫,还有小厮丫鬟们,不用丹阳郡主亲自来照顾,想来丹阳郡主也出来挺久了,若是无事,便回宫照顾太后。”
他这是明显的在赶赵丹阳走,宋时微眼中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像赵丹阳这样硬上赶着走的可是不多呢。
没想到赵丹阳又继续哭着担心道,“可是丹阳不放心明川哥哥的病,太后那里无事的,就让丹阳留下来吧……”
裴商显然有些生气,一边咳嗽一边唤道,“来人,将丹阳郡主请出去,我这里要休息了。”
赵丹阳看到裴商在明显的撵人,急得又哭了起来,“明川哥哥难道不顾小时候的情谊,真要公然撵人了吗,实话告诉你吧,是你的母亲侯夫人让我过来照顾你的,她说实在不放心你的病情,又不方便过来,于是让我来亲眼看着你好起来,她才放心,你都不知道荣夫人已经哭的眼泪都快要干了……”
赵丹阳明显是在说谎,宋时微冷笑着踏了进去,“我怎么不知道是母亲派丹阳郡主来呢?”
她边说着边看到赵丹阳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低低的啜泣呢,那装扮的很是妩媚,若不是裴商还有定力,恐怕就要拜倒在她的裙下了。
裴商刚想再拒绝赵丹阳,他的母亲怎会让她前来,赵丹阳明显是在说谎!
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赶过来了,他看到宋时微一身的风尘仆仆,知道她一定是着急赶路了,挣扎着要起床,奈何扯动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宋时微忙过去扶住了他,“夫君,躺好不要动。”
赵丹阳也没想到宋时微竟然来了,她有些尴尬,不知道宋时微听到了多少话。
宋时微微笑着行了礼,又道,“郡主,父亲和母亲让我来照顾夫君,郡主若是无事,就不劳烦您了。”
赵丹阳被宋时微夫妻二人拒绝的顿时说不出来话,只好哼了一声,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宋时微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到裴商脸色苍白,唇也毫无血色,显然伤的不轻。
但是裴商看到宋时微来了,又有些吃醋,竟然心情大好,嘴角弯起来,握住自己妻子的手,“你怎么来了?孩子们怎么样?”
宋时微哼一声,抽出来手,“我看世子这里并不用妾来照顾,这不是有人上赶着来吗?”
裴商看到她明显的吃醋了,赶忙解释,“你,你刚才应该也听到了,我让她回去,她要拿出来母亲,我本来打算。再给她说,即使母亲说的也没有用,以后都不让她来,若是不行,我就搬走,避开她。”
宋时微继续冷哼,“你还知道她三番五次的过来,怎么不一次拒绝?”裴商叹口气,“是我不对,让夫人生气了,以后绝不和她再多说话。”
看到裴商确实诚恳,他又带着重伤,宋时微不再说什么了。
于是招来大夫问裴商的伤势,得知他在要回来的路上被人刺杀,虽然伤的重,不过没有危及肺腑,只是伤筋动骨了,需要多躺着多休养。
宋时微点头,让人都出去,低声问裴商,“夫君,我让人给你捎来的药丸有没有吃?”
裴商说自己当场就吃了,确实好一些。如今也有精神了。
宋时微点头,“那便好。”
又不解的问道,“可查到了是谁人刺杀你?”
“就快有眉目了,我此行来这里知道的不多,这次刺杀的人下了狠手,我已经禀明陛下,陛下听到也很生气,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
宋时微稍微放了心。
又帮裴商掖了掖被角,“我来了这里,要将你照顾好,你放心,孩子们交给了母亲照顾,等你好了,咱们再一起回去。”
裴商的心中大为感动,又问宋时微一路怎么来的,有没有饿,有没有困,裴商对她她说,“看你脸色也疲倦了,这里也不需要你费心费力,尽管休息好再过来陪我说话。”
宋时微莞尔,“夫君,无妨的,等到天黑以后再休息也不迟。”
于是她又接过来下人递来的药,扶着裴尚喝了下去。
裴商用完药,又和宋时微说了会子话,而后用了一碗汤羹,便觉得昏昏欲睡。
宋时微在他的床旁,“夫君,你若困了,便休息吧,休息好了,伤才能好的快。”
裴商,嘴角一弯,“全听夫人的。”
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大夫开的药有安神的效果,再加上宋时微来了,裴商心情大好,便能休息了,
宋时微叹了口气,给他掖了掖被角,又叫来服侍他的人,问了一下,这几日的情况。
她觉得不太对劲,怎么这次伤情吃完强身健体的药丸,好的这么慢呢?
她不是没怀疑过赵丹阳会不会在里面动了手脚,奈何没有证据。
赵丹阳简直要气死了,她本来觉得裴商反正下不了床,自己就赖着不走,硬是贴身照顾他,往后传到京中,自己也嫁不了别人,只能嫁给他。
没想到宋时微竟然来了,自己成了什么?成了上赶着往他身边贴的女子?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