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的口气不容置疑,显然是厌烦了这个女儿。
陈氏呆坐在椅子上也毫无思绪,她开始从头想起当时自己女儿嫁到谢府,当时听她说是有原因的,自己也答应了,可如今看着却远不如宋时微嫁的好,怪不得老爷这么说,自己想想也是。
女儿这三番两次的和谢文庭闹别扭,如今夫妻二人显然已经离心,还有一个那样不懂礼的婆母,女儿倒贴了嫁妆不说,自己府中还赔着笑脸给钱,要是在其他家族中,无非就是打骂一个妾室,又能怎样?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女儿低嫁了,而且她肚子也不争气,才沦落到了今天这样的任人欺辱地步。
可是除了让她再回去,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开始想宋时微如今的日子,此刻嫉妒的不成,眼睛心中就发狠,对丫鬟说,“林姨娘呢?最近在做什么?”
丫鬟道,“林姨娘近日都没有出过院门,只在院中安心养胎。”
陈氏眼中冷笑,“养胎,她倒是清闲,她的女儿比我的女儿过得好,我能让她惬意了,走,咱们去看看。”
如今林姨娘已经快要临盆,每日在院中养胎、散步,并不去前院。
她没有想到的是,陈氏竟然带着人愤怒的过来了,心想她来做什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氏看到她正有丫鬟扶着在院中散步。很是清闲,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林姨娘撑着肚子,慢慢的福了福,“给夫人请安,不知道夫人前来有何事?”
陈氏冷笑,由丫鬟扶着坐在石凳上,讽刺道,“你倒是清闲的很,如今也不来我跟前请安了。”
林姨娘一脸惶恐,“当初是您说妾怀着身子不方便……”
“我说不请便来,不请吗,不敬主母!”
林姨娘知道她这是来寻衅滋事了,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气,才来触自己的眉头,便闭嘴不说话。
陈氏又冷笑,“怎么,无理可辩了?不说话了,你和你那女儿?不是都挺能说会道吗?”
林姨娘一听她提自己的女儿,暗中握紧了手,又想起女儿的叮嘱,缓缓松了手,“妾有错。都听夫人的。”
“你有错,你当然有错了,如今府中正缺男丁,你竟然怀了个女孩,这不是你的错吗?还让老爷失望。”
林姨娘低头只说“是。”
陈氏看自己的狠话犹如打在一个棉花上,毫无作用,顿时更是生气。
她环顾四周,看到林姨娘养了几盆月季花,开的正鲜艳,立刻忍不住的愤怒道,“你明知道我对这花粉过敏,竟然在府中养花,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这不是要害我吗?”
林姨娘满脸震惊,“妾从未听说过夫人对月季花过敏啊……”
还没说完话,陈氏身边的嬷嬷一巴掌扇了她。
“主母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多嘴。”
林姨娘娘被她打的一晃,肚子有一些疼,丫鬟忙扶稳了她。
她发出了一丝呻吟,陈氏讥讽道,“怎么你这么弱不禁风,打你一下你就肚子疼了!
你记住,你肚子怀的可不是男丁,没有人在意,不过是个赔钱货而已。”
林姨娘不再说话,“来人!”陈氏大声唤,“把那几盆月季给我砸烂扔了去。”
说完便不顾林姨娘的阻拦,要把那几盆月季花砸的烂烂的。
林姨娘知道陈氏这是无处发泄,恐怕她伤到自己还有肚中的孩子,能不说话尽量低头不语。
她越是这副样子,陈氏越想到自己女儿府中的那个妾室也是如此,更是来气,又愤怒的说,“来人!”
让人不要扶她,“让她给我站在这廊下,我看她敢这么大胆害我!”
林姨娘身边的丫鬟刚想阻拦,就被人猛地推到地上,呻吟了一声,林姨娘不忍心,毕竟这丫鬟对她很是忠心,有心想扶她,她没想到又被人推了一下。
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顿时感觉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疼,冷汗冒了出来,扶着肚子直呻吟。
陈氏看她那个样子更来气,“怎么,碰了你一下,你便肚子疼了?你肚中的赔钱货等不及要出来了?”
林姨娘疼的嘶嘶叫,“夫人,妾肚子不舒服,能不能让去屋子里躺一会……”陈氏看到她疼得直冒冷汗,心道,“不好,恐怕是要生了吗……”
她也有生孩子经验,看到林姨娘的这副样子,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生产,恐怕要生得很快,她心生一计。
嘴上说了一句“真晦气。”便不管不顾的带着人走了。
林姨娘的丫鬟一看她肚子疼得厉害,忙想要出去请个稳婆,赶紧跑过去陈氏报备了一句,但是陈氏却说,“不过是肚子疼,请什么稳婆。”
她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让林姨娘痛苦,好解她的心头之恨,谁让宋时微比自己女儿过得好,她非得折磨折磨林姨娘!
陈氏院中的人也只拦着丫鬟,不让她出去。
“夫人现在要午睡了,等夫人醒了再说吧,哪个妇人生孩子不得疼个一两天?林姨娘竟娇弱成这个样子了吗……”
那丫鬟没想到夫人竟然冷血恶毒到如此地步,只好哭着又回了林姨娘的院子。
看到林姨娘在床上疼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