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簪虽然是一枚普通的珍珠发簪,但是是齐珈亲手帮那女子戴上的,犹如一根针刺进了周怀柔的心里。
“来人,将她轰走!回府!”
周怀柔一脸的愤怒,对着车外大喊,随即拉上了帘子。
随行的侍卫立刻将柳蝉拖到一旁,将围观的人群都哄走,车夫立刻驾着车离开了。
丫鬟杏叶帮周怀柔顺着气,“王妃,您别动怒,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您不要搭理,您想一想夫人的话……”
周怀柔满脸的泪,强装镇定。
她很想问问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正室还没有孩子,外室却有孕了,还在大街上拦着正室的马车,让她受到了这样的侮辱。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让人将柳蝉轰到一边的时候,柳蝉被推的摔倒了。
当时便觉得不舒服,又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当场便觉得腹痛难忍。
好不容易被人群中的丫鬟回到了家中,一看到齐珈,立刻凄惨的喊了句王爷,便晕倒在他的怀里。
齐珈也是刚回王府听到了见到了这边的下人说了大街上的事,他有些生气想找柳蝉问个清楚,却不想……
“主子流血了……”
柳蝉的丫鬟吓得捂着嘴喊道!
齐珈看到柳蝉裙子上不停的流出的血,心一慌,“快去找大夫!”
赶忙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卧房。
大夫赶到,把了把脉,“这位夫人是有孕了,只是受到了撞击,恐怕孩子不保。”
便先给柳蝉扎了几针,帮她止血。
柳蝉渐渐醒来,“孩子,王爷,咱们的孩子……”
齐珈还在怔愣,有孕了?
他反应过来,“蝉儿,孩子,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你别慌,先养好身子……”
谁知柳蝉知道孩子保不住了,立刻悲伤难耐,大哭起来,“都怪妾,都是妾的错。”
她声音带着颤抖,“这几日妾没有见到王爷。”
“这几日我感觉难受。便去医馆看了,大夫说我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本来是一件极喜的事情,只是人家问我是哪家的娘子,我不知怎么回答,一时想到咱们的孩儿出生便是外室子,心中不忍。
正好看到了王妃的马车,便忍不住跪地求她,求她给妾的孩子一个名分……”
她忍不住趴在齐珈的腿上哭了起来。
丫鬟在一旁继续说,“王妃非但没有理会我们小姐,更是让人骂她低贱,将她推倒……”
齐珈原本想说柳蝉糊涂,怎能在大街上拦住王妃的马车。
又听丫鬟这么说,瞬间心疼。
柳蝉哭着哭着,又觉得腹痛难忍,“啊……”
旁边的大夫一边满头大汗的帮忙施针,一边让人煎药。
没想到柳蝉的血越流越多,竟然止不住了。
齐珈哪里想到柳蝉小产会这么严重。
他看着血越流越多,吓的颤抖着对下人大吼。“快,快拿本王的牌子去宫中请太医来。”
柳蝉面色发白,毫无血色,她忽然笑着握着齐珈的手。“王爷,是妾出身卑微,配不上您,但是妾深爱王爷绝不后悔,若是有下辈子,咱们堂堂正正的在一起,还有咱们的孩子……”
说完,竟然如落叶般倒在了齐珈的怀里。
“蝉儿,蝉儿,不!!!”
齐珈声嘶力竭的喊着柳蝉的名字。
柳蝉死在了齐珈的怀里。
齐珈悲痛的不能自已,特别是她最后说的话。
纵然再舍不得,当晚齐珈还是将柳蝉好好的安葬了。
他一股怒气的回了王府。
将正在睡觉的周怀柔一把拽了起来。
周怀柔皱着眉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看到齐珈正怒视自己。
“你害死了柳蝉,这下你可满意了!”
周怀柔渐渐清醒过来,“王爷的那个外室?”
她今日本想等齐珈回来好好问问,没想到左等右等没有来,杏叶便端来一碗安神汤让她好好休息。
没想到半夜他回来了。
“什么外室!你就这么容不得她吗,叫人将她推倒,害她流产,一尸两命!”
周怀柔一颗心猛的提了起来,“她?她死了?”
一提起柳蝉,齐珈又悲痛又气愤。
他猛的将周怀柔推倒在地,“都是你!柳蝉她有什么错!”
周怀柔被他推的撞到了床柱子上。
她捂着腰,哭道,“王爷竟然为了一个外室,打我!她死了与我何干,今日是她闯过来,在大街上就让我给她一个名分。试问,我这德亲王妃不要见面吗?”
“闭嘴!蝉儿已经死了,她不过是想让你接纳她!”
“呵呵死了,死了还和我争……”
齐珈气不过,拿周怀柔没有办法,“来人,将今日推倒柳蝉的侍卫带进来,给我打死!”
他的小厮不敢违抗。竟真的把那个侍卫带来了。
大半夜的,就在周怀柔的院子里将人打死了。
周怀柔听到那侍卫被打的气绝身亡,她直接又气又吓,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经次日午后。
杏叶在那里一脸着急的帮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