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冯氏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陆九渊云淡风轻,“儿子看到母亲这个院子着火了,便和时微一起来看看……”
宋时微点点头,“看到母亲无事了便好,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我们院子的柴房走水了,母亲院子也走水了……”
冯氏抚着喘着不停的胸口。“什么,柴房?”
她和那些人筹谋这么久,竟然只烧了柴房。
紧接着她又听到了徐庆的大吼。
“啊,啊,徐庆,渊儿,渊儿,你表舅在里面呢,渊儿……”
冯氏顾不得那些,只求着陆九渊赶紧救人。
宋时微一脸的惊讶,“母亲怕不是吓糊涂了吧,徐管事怎么会在母亲房间,这大半夜的。”
冯氏边跺脚边继续求着陆九渊。
陆九渊眉头皱起并没有理会她。
冯氏明白了,他们这是要将徐庆活活的烧死啊。
她不能眼看着他被烧死,她挽起袖子拿起旁边的水桶就要往里冲。
刚跑到院子中间,眼看着徐庆在火海中痛苦的倒在地上。
不料冯氏绊了一跤,摔倒在地,顿时肚子一阵阵的钝痛,她便觉得有血流出来了。
“啊……”
她捂着肚子昏了过去。
冯氏是被一盆水泼醒的。
她浑身酸疼,特别是肚子那里。
她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平平的,她不敢相信,但是做母亲的直觉告诉她,她的孩子……
“母亲……”
宋时微进来了,居高临下的看着柴房里的冯氏。
冯氏睁开眼睛,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都是血污,和平时穿金戴银贵气十足的她判若两人。
宋时微走到她身边,坐在了椅子上。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捂着嘴轻笑,
“昨夜大夫诊断母亲小产了,父亲当场就气晕了,看这个样子母亲怀的并不是父亲的孩子,也是父亲从未去过母亲院子,这孩子是谁的呢?”
冯氏从宋时微的口中听到自己小产了,哭的不能自已。
宋时微忽然一拍手,“该不会是徐管事的吧,说起来,他昨天可是被活活烧死的,好惨啊……”
“你说什么?他被烧死了?”冯氏眼睛瞪大,心慌的跳着,声音嘶哑。
宋时微眼神肯定,“您昨天不是亲眼看到了吗,他活活被烧死了……”
冯氏忽然捂着耳朵啊啊的直叫,声音凄惨。
“都是你们,你们见死不救,好狠啊!”
“你们害死了徐庆害死了我和他的孩子!”
她的眼神狠毒了宋时微,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宋时微给杀了。
可是宋时微并不怕她。
“那又怎样,不过是你们自找的!”
宋时微浑不在意,讽刺道,
“再狠也没有你和他狠啊,你们俩联合起来害大爷,害我害我的孩子!这都是你应有的报应!”
冯氏绝望的冷笑,“没有弄死你们是我大意了,但我从不后悔,我只恨没有早点对你们下手…”
她痛苦的趴在地上哭着。
此时,陆九渊猛的踢门进来了。
宋时微惊讶,“大爷。”
陆九渊摆摆手,他的身后跟着陆老爷。
陆老爷一脸的怒气,“贱妇,我陆家待你不薄,你何故背叛陆家,害渊儿!”
冯氏看到陆老爷,忽然恨由心生,“哼,不薄,你从未对我上过心,我守了多少年的冷床,这陆府就应该是我和萱儿的!”
陆老爷大怒,“贱妇,我要休了你,我要休了你!”
冯氏大笑,“休便休吧。我反正比我姐姐多活了那么多年,享了那么多年的福!”
她想起自己的姐姐,满是恨意,“凭什么她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提起先夫人,陆老爷更是对冯氏厌恶,“你不配提她,若不是你设计我,她也不至于和我赌气!”
说起来,他又悲从中来,“陆九渊帮他拍着后背,父亲您该说说的说完了,您去歇着吧,我来问问她!”
陆老爷扔下休书,不欲再看冯氏一眼,嫌恶的走了。
陆九渊长叹一口气,对着冯氏面无表情,“为何这么多年一直骗我,恨透了我和我的母亲!”
冯氏眼里无光,“若不是假意对你好,老夫人可不会把我扶正。”
陆九渊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他原以为她会说,觉得稚子无辜,对自己是出于同情,可是没想到冯氏竟然这么直接的说,这些年都是利用。
宋时微拍了拍陆九渊的手,安慰的看着他,知道他心里特别难过。
但是她今日就要把冯氏做的坏事全问出来,“去年大爷去京城回来的路上也是你派人刺杀吧。”
冯氏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是又怎样。”
宋时微冷眼看她,“你还对大爷做了什么,不妨今日都说出来,也算有个了结!”
冯氏冷笑,“呵,了结,只怪我棋差一着!”
她对着陆九渊说道。“我劝你一句,你可是被我下了绝嗣药的,那两个孩子可不一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