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立刻噤声,知道裴灼不会怪她了,起身坐在了皇上的旁边,心里得意。
不大一会儿,宁嫔便来了,她的脸上明显的很害怕。
但是她心想,我又不知道她怀孕了,我也没对她怎么样。
强装镇定的对皇上请了安。
裴灼语气淡淡,“宁嫔,你对宓贵人做的事,你可认!”
宁嫔心中一惊道,“臣妾,臣妾并不知道她有喜,也并未对她做什么,不过是在惩罚宫女的时候推搡了一下,如果这都要算到臣妾头上,那臣妾可太冤枉了啊!”
说罢,柔弱的哭泣了起来。
“是吗?”
裴灼眼露森然,每当他有这样神情的时候,皇后都知道大事不妙了。
她想起从前那些爬龙床使尽手段争宠的那些妃嫔,被裴灼一个个残忍的弄死。
她忽然替宁嫔有一些害怕。
裴灼大步走到宁嫔面前,用手捏着她的下巴,“你不知道她有孕!那你又因何事与她发生了口角?她明明身子最近都不舒服,你又为何处处罚她!”
眼看着宁嫔的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
她喘不过气,眼露惊恐,“皇,咳咳皇上……“想要辩解,却说不出话来。
皇后心里简直要拍手,好,这个贱人平日里也勾引皇上,能将他拉下水也是极好的!
此时太后赶了过来,她眼眶微红,“皇帝,你快放开宁嫔,哀家都听说了!”
皇上放开手,用手帕擦了擦手,扔在地上,宁嫔看着那帕子,痛哭流涕。
太后继续道,“是哀家和你没有那个福气,竟然没有保住小皇孙……”
说完又急的咳嗽了起来,她明显的脸色苍白
当日太后知道宋时微有孕,竟然小产了,一下子心如坠地。
原来后宫无人有孕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一旦有了希望接着破灭了就心如针扎般的难受,她在宫中哭了一天,接着病倒了。
她也不想怪谁,因为宁嫔是是她看着长大的,并没有这种坏心。
但是她的心里也很生气,尤其听说皇上回来第一个召见她,又怕出什么事,
她赶忙赶了过来。
皇上看到太后气息不稳,立刻将她扶到主位。“母后,您的脸色这样苍白,为什么赶过来?”
太后说,“皇帝,你不要再问话了。哀家都查清了,是宁嫔是与她发生了口角,但是确实不知道她有孕,包括哀家也不知道,若是哀家知道,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皇后心中冷笑,太后可从未为她求过情,果然是嫡亲的侄女,就是不一样。
她声音颤抖道。“说来说去都是臣妾的不对,没有严防此事的发生。”
说罢又向太后磕头,她今日实在过于懂事,连太后更不忍心责怪。
“皇后,你起来吧。更与你无关。”
太后对宁嫔说,“宁嫔,哪怕你再不知情,也伤害了龙嗣,不罚你也不好,也为了警示后宫!
此时裴灼示意太后不要说了,他声音冷硬,“宁嫔无视宫规,害得宓贵人小产。将她贬为答应,即刻起搬去北宫!”
什么!北宫!
那里虽不是冷宫,但也和冷宫差不多了,北宫离这里很远,四处颓败无人修缮。
“北宫!怎么可以!”
太后惊的语无伦次,“怎么能让她去北宫?”
皇上的声音越发冷硬。
但是耐心说道。“母后,这可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啊,她再无心,总要为她的行为负责吧!”
宁嫔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发抖,她浑身发冷,声音哽咽道“不,真的不关臣妾的事,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皇上不要罚臣妾去冷宫啊,臣妾愿意向宓贵人赔罪……”
“哼,赔罪,你没有资格!”
裴灼一想到宋时微苍白的小脸,哭红了眼,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着疼。
可惜他不能手刃杀害他们孩子的凶手,只能先将她贬去北宫。
太后欲再求情,皇上严厉的一字一句的道。“此事已经是儿臣做的最大的让步,母后若再求情,我必再重罚!”
太后立刻噤声了,只能暗暗叹气她知道他能做出来更可怕的事,最起码婉宁还留了条命。
皇后心里恨不得拍手叫好,太好了,宁嫔这个小贱人,以后也不用在皇上太后跟前献媚了。
“皇后。”
皇上临走之前唤她。
“你不是一直说自己也有错吗,那好,从即日起,便罚皇后禁足一个月!”
禁足!一个月!
皇后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已经计划的这么周密了,原以为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皇上如何迁迁怒到她。
即使她有万分的不从,她也知道皇上的手段。只能哀声道是,
皇后心中对宋时微的恨又多了一层。
宋时微下午的时候醒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对桃雨说,“此事绝不会那么简单,宁嫔并不像心机这么深的人。”
桃雨正端来一碗参汤,扶着宋时微起来。
“主子的意思是背后还有其他人?”
宋时微点点头。
只不过她现在还不能提皇后,她的手段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