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修竹院,宋时微便对叶清越说,“世子当我下来吧,妾身无事了。”
叶清越将她放在床上,“躺好,不要再动。”
宋时微,“……”
过了会儿,叶清越的贴身随从恒赛在门外说有事要报。
叶清越说进来吧。
隔着屏风,恒赛行了礼道,“世子,已经查出来了少夫人今日用的饭菜,确实有问题!”
宋时微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
叶清越拥着她,眉头轻皱,“可是下毒?”
恒赛道,“并不是下毒,只是在羹汤里掺了苋菜汁子,有孕之人服用的多会导致滑胎,但是少夫人碗里的剂量不多,所以只是肚子疼……”
“可查到何人所为?”
恒赛道,“并没有查到,今日除夕家宴,进出内院,厨房的人太多了,不易察觉……”
宋时微也很疑惑,应该不是孟芊雪,她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叶清越同样的感觉,“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问叶清越,“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一箭双雕?世子可能知道这人是谁?”
既想让宋时微肚子疼,说不定体弱的会滑胎呢,又想让孟芊雪在侯府失去信任?
叶清越没有说什么,显得有心事,只叮嘱丫鬟们照顾好宋时微,又在修竹院里安排了几个暗卫,
看到宋时微睡着了,便起身去了前院和父亲一同守岁!
孟芊雪回到房里,砸了许多东西,嘴里骂着,“死老太婆,小贱人,一定是她们自己做的戏想害我!这下连姨母也不能帮我了!呜呜……”
侍女玢儿欲言又止,“小姐,今晚的事……”
孟芊雪猛的转头,看着支支吾吾的侍女,“是你?”
“真的是你!”
玢儿跪下忙解释,“这些都是夫人示意的!”
孟芊雪知道她嘴里的夫人是自己的母亲,但是她十分不解,
“母亲为何要让你如此做,她不知道我得了姨母信任才好嫁给表哥吗……”
玢儿看到自己的小姐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而且在那里木讷的坐着,忙起身,给她怀里放了一个汤婆子,
安慰道,“夫人交代奴婢做了这事,来试探侯府的底线,她说侯府若是不甚在意,便没有把宋氏看在眼里,若是很在意,
甚至不让小姐帮侯夫人理事,便说明侯府中的主子并不想让世子迎娶小姐你。”
孟芊雪跌坐在椅子上,没错,母亲猜的太对了,今晚看她们的态度,老夫人对自己颇有微词,姨母也没有护着自己,而她们确实很在意宋时微肚子里的孩子。
“那母亲的意思不让我嫁给表哥吗?”
玢儿继续道。“夫人的意思,既然这样,不如让她们松懈下来的时候,姑娘兵行险着!届时再由淑妃娘娘向陛下求赐婚!”
兵行险着?
玢儿呈给了孟芊雪一包药粉。孟芊雪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母亲是让我生米做成熟饭?”
玢儿点点头,“夫人让小姐不要着急,可以继续讨好老夫人和侯夫人,只是不要像之前那么热情,
年后夫人便能回来了,到时她会为小姐安排!”
第二天是初一,听说一大早孟芊雪便给老夫人夫人准备了自己亲手做的云锦鞋子,寓意新年穿新鞋,祛邪又消灾!
老夫人已经知道昨天的事和孟芊雪没有关系,所以对她态度也不错。
宋时微被老夫人下令在修竹院好好养胎,所以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惊讶,孟芊雪就是这么能屈能伸的人。
侯夫人自然很感动,直说误会她了,让她不要介意。
孟芊雪却称只要嫂嫂无事就行,自己年轻被人钻了空子也不可知的,以后不能挑这样的重担。
昨日的事令叶清越吓得不轻,他今日一天都心不在焉,时刻惦记宋时微,不停的让人去看修竹院那边如何了,用膳了吗,少夫人可还难受。
下人一遍一遍的回话。
终于到了夜里用完晚宴,叶清越急忙回到了修竹院。
就看到宋时微正在廊下府中燃放的烟火,她看到叶清越回来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世子你看,这烟火真好看,从前我在明州可从未见过!”
叶清越看到宋时微坐着软垫,松了口气,又忙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把宋时微包住,拥着她二人坐在一起。
“侯府今年的烟火比往年都更热闹,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时微道,“因为世子回府了?”
叶清越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今日是我和你过得第一个年!”
原来是他让放的。
宋时微眉眼含笑,“以后每年我们都会一起过,每年世子都会放这么多的烟火吗?”
“会的…”
叶清越嘴角上扬,“明年就会抱着咱们的孩儿一起看了!”
二人又说了会子话,宋时微说了自己小时候在乡下过年的趣事,
“我儿时的时候,那时候爹爹还未去世,他总会买一些粽子糖偷偷的给我,
我还会缠着他买爆竹,爹爹每每被我缠的烦了,便和我买一些,叮嘱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