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珏十分不能理解,母后不就是对父皇下了催情药吗,父皇何至于如此动怒!
竟活活的将母后逼死!
想想从前父皇独宠母后和他,而现在呢,云锦也死了,母后也死了,父皇却没事人一样。
他竟然还越来越看重墨子渊!
他是不是受了什么蛊惑?
那个老太监和墨子珏来到誉王府,他继续老泪道纵横,“皇后娘娘也是这样说的,她和镇国公府罪不至此,一定是太子在背后捣鬼,
还说皇上也变心了,若是誉王殿下再不立起来,做一些事,那么下一个便是你…”
墨子珏猛的一惊,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母后说的做一些事?”
那老太监眼露精光,“正是誉王所想!”
他边说边拿出一个令牌呈给墨子珏,“这是镇国公府的私兵,殿下可以调遣!”
顿了顿,目光精明,“还有,兵部尚书的嫡女也是殿下的王妃,
他已经和殿下是一条绳子的蚂蚱,殿下何不威胁他一同举兵!”
“你先下去休息吧,此事我会考虑一下!”
待老太监下去,墨子珏渐渐定下心神,想想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母后临终说的话,他瞬间懂了,若是他不造反,父皇和墨子渊定会弄死自己。
与其这样不人不鬼的待着任人鱼肉,不如先掌握主动权!
他决定听从母后的意见,拼最后一把,他现在恨死父皇和墨子渊,恨不得将他们都杀了。
至于太子妃宋时微,还有几分姿色,若是她跪下来求自己,便让她做个暖床丫鬟!
宋时微正和墨子渊下棋,忽然打了个喷嚏。
墨子渊忙将一个斗篷给她披上。
“此时春寒料峭,切不可贪凉!”
宋时微点点头。
她揉揉酸胀的腰。
墨子渊看着她的肚子,虽然才三个月,可是却有上次怀孕五个月那么大了,只因为太医把脉说她这次怀了两个孩子。
皇太后激动的每日都要来看看宋时微,也不敢让她多走动。
墨子渊如今也闲暇下来,便整日陪着她。
其实宋时微这次服了一胎三宝的药丸,是一个男孩两个女孩,现在才刚过三个月,太医把脉肯定是以为两个。
墨子渊想到宋时微上一次生产是异常痛苦,这一次怀了两个,恐怕更严重,便时时关注宋时微的反应。
看到她揉着后腰,马上将她抱上床,唤来早就安排好的接生姥姥,也帮她按揉。
接生姥姥的手法很好,轻按穴位。宋时微立刻觉得不那么酸胀了。
墨子渊暗暗记下,准备晚上再帮她按按。
皇后去世的事被匆匆揭过,甚至宫中都没有治丧,只让宫人匆匆将她找个地方埋了。
众人也都不敢谈论皇后的事。她们隐隐觉得皇后定是犯了大错,不然不会这样的下场!
一时间,宫里的人都战战兢兢,不敢言行有错!
崇德帝恨透了这个女人,这些年正是她给自己下毒,才日日想去见她,每每她有什么事,撒个娇,自己对她有求必应。
这样还不行,她竟然还让自己断子绝孙,这样的女人不配进皇陵!
这一日,正逢上元节,宫里宫外皆挂各色灯笼庆祝节日。
宫中更是举办了家宴,这场家宴自然由贵妃安排。
由于宋时微身子不便,所以只在东宫安歇,并没有出去。
晚宴皇上心情大好,他看着新选秀来的妃嫔,个个年轻貌美,多才多艺,心里痒痒。
他想到从前被皇后那个贱人迷惑了,竟好多年没有选秀,如今才真是过上了帝王该有的后宫生活。
崇德帝的眼神在贵妃看来甚是讽刺,她早已对他失了爱慕之情,如今讨好他只不过为了能更好的生存下去,皇上对她来说还很有价值。
皇上与贵妃同坐主位,他的下首坐着太子。
父子二人并没有多少话,但是宫宴喜庆热闹,一时之间也筹光交错,管弦丝竹不绝于耳。
当听到誉王称病来不了宫宴,皇上倒是不在意,兴许是他听说皇后去世了,悲伤来不了吧!
墨子渊却面色森然!
酒过三巡,崇德帝已经醉了,贵妃欲扶他回去休息。
却不想来了一众士兵,将整个店大殿都包围了。
一时间妃嫔,宫女吓得紧紧靠在一起,啊啊大喊。
崇德帝定了定神,待看清楚为首的人,颇震惊的道,“珏儿!你这是?”
墨子珏皮笑肉不笑,“儿臣听闻父皇遭人胁迫了,特意来救驾,清君侧!”
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墨子渊。
只见墨子渊镇定的坐着,还在喝酒。
墨子珏讽刺的哈哈笑着,“太子殿下!太皇兄!你居然还能喝的下去!”
墨子渊对他举了举杯,“三弟要饮吗!”
墨子珏想起母后说的话,眼睛立刻喷出恨意,对着墨子渊的桌子砍过去。
顿时,墨子渊的桌子被砍成了两半。
他则继续坐在那里,未被伤到分毫。
墨子珏咬了咬牙,想到自己还有大事要办,便把他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