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两个嬷嬷一个是卫国公夫人身边的房妈妈,一个是明月公主身边的周妈妈,二人一向不和,不知道这次怎么一块出来迎接了。
原来,就在离进京还有两日的时候卫瑄已经写好报喜的家书命人快马加鞭送去卫国公府。
卫国公夫人徐氏收到信得知儿子还有两日便到了当然十分高兴,但是信的后面又写着他在林州娶了一个女子名唤白蕊,已经有个一个多月的身孕,让母亲安排好一应事务。
徐氏读完信既替他儿子高兴,又担心,因为她的儿媳明月公主是个不能容人,且手段出了名的狠厉。
偏偏就是这时候,明月公主像是算准了似的,带着丫鬟婆子来给她请安,并问世子有没有来信。
徐氏不敢瞒她,把手中的信拿给了她看。
当明月公主读到那句,“白蕊已有身孕一个月多,儿喜不自胜,特向父母报喜!”
像是不相信一样,反复看了数十遍,直到屋里的人都看着她,周妈妈轻轻碰了碰她道,“公主?”
明月公主才狠狠的将信撕碎,讽刺道,“儿媳恭喜婆母了!”
说罢带着一队人走了。
徐氏听到公主回到院子砸了一天的东西,更是唉声叹气,替自己儿子担忧,又恨这个公主逼的自己儿子十年没有子嗣,并撂下狠话只有她能和世子生孩子。
如今二子好不容易有一个心爱的女子怀孕了,她决定拼了命的帮他保住子嗣!
这次周妈妈亲自来接他们,还是她向公主分清利弊。
“公主莫在生气了,世子的信中并未提及那个贱人是哪家的,要么是小门小户要么是出身不能提的低贱,这样的人怕是给公主擦地都不配。”
明月公主听完,想起那句话,目露鄙夷,“嬷嬷说的是,可是……”
周妈妈又安慰道,
“且让老奴去会会她,就是她肚子里有货又怎么样,生不生的下来,养不养得活还另说呢!”
“那嬷嬷便走一趟吧!”
明月公主摸了摸自己的护甲,这双手,好久没杀人了吗,什么样的贱种都敢来恶心自己。
此时北方已经初秋,岸边风大,船靠岸时,卫瑄立刻拿起一件披风给白蕊披上,又给她戴上围帽,此时岸边人来人往,也是怕她的容貌引来别的觊觎。
“再坐上一个时辰马车,我们就到家了。”卫瑄牵起了她的手和她走上了岸。
起先看到迎过来的热情的房妈妈,卫瑄也感觉亲切,介绍到,“白蕊,这是我母亲身边的房妈妈。”
房妈妈已知她便是世子爷新娶的白夫人了。
忙行礼道,“老奴参见白夫人。”
“妈妈快请起。”
白蕊亲自扶起房妈妈。
房妈妈俏俏打量了白蕊一番,这位夫人到不像是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也不像青楼歌姬卖弄风骚,却也像世家大族里的小姐,一举一动很合规部,她忍不住替夫人高兴。
几人走到马车旁,忽然看到另外几个人过来行礼,为首的居然是明月公主身边的周妈妈。
“老奴给驸马爷请安,公主已为驸马安排好马车。”说完指着身后华丽的马车,又打量了卫瑄身边的白蕊道,
“这位姑娘就坐后面的那驾吧。”
周妈妈又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后面一驾颇简单的马车,是侯府下人做的。
卫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紧握白蕊的手,却被白蕊轻轻反握安抚住。
他冷冷的对周妈妈说,“不劳公主费心了,母亲已经准备好马车,白夫人和我一起乘坐回府!”
说完不管周妈妈一脸愠色,抱起白蕊上了卫国公夫人准备的那驾宽敞舒适的马车。
周妈妈就像是狠狠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忍不住心里犯起狠来,这个小贱人,世子还挺护她,看来还是有些手段的。
马车上,宋时微靠在卫瑄身上,卫瑄则紧紧搂着她。
“夫君,你还好吗?”宋时微轻声问道。
卫瑄原本看着窗外,听到她的话,转过身来,郑重其事的看着她说,“白蕊,我定会护你一生周全!”
因为考虑到车上有孕妇,所以马车不紧不慢的行了快两个时辰,终于到了卫国公府。
卫瑄小心翼翼的将白蕊抱下马车,从正门入,一路拥着她进入了内院。
宋时微默默观察,只见他们穿过二门,走过一条抄手游廊,当中再过一条穿堂,就到了国公夫人的观澜苑。
徐氏等人早已等在前厅,一眼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不就是她的儿子吗。
“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一向可好?”
“好,好,我的儿,快进去吧,快去给你父亲请安!”
徐氏赶忙拉起卫瑄。
几人一起进了正厅。
卫国公正坐在主位上。
卫瑄立刻向他父亲磕头,
“儿子请父亲安!”
“起来吧!”
卫国公眼里露出欣赏,自己的儿子四岁启蒙,九岁能吟诗作对,十七岁登科,数九天寒用功从未停过一日,被当朝阁老称为以后可为将相之才。
忽又叹了口气,心中感慨,奈何瑄儿被明月公主看上,后被皇家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