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庞大的跨洲仙家宝船,穿过天际,抵达东华山观云台。
宝船落定,一个身材矮小,却精神矍铄的老头,率先下得船来。
后面跟着一位风度温雅的中年修士,和一位气质冷冽的中年女剑仙。
再后面,则是一群年轻人,除了五位作武夫打扮外,其余十几人个个都身着剑袍,背负长剑,气势凛然。
这群年轻人,便是东蓬莱洲派出的,参与两洲大比的二十位年轻天骄和青年大宗师。
其中最年长的,也不过四十余岁,最年少的则只有十几岁。
不管是年长还是年少,这群人放眼整个天下,都是最为出色的一批,唯有中土神洲、北止戈洲、西北烽火洲、南梦华洲等最杰出当代天骄,可与之比肩。
东蓬莱洲一行人刚一下船,早已在等着的止戈山老祖穰苴,东华山神侍风娘,琅琊学宫大执事徐子谦,便迎了上去。
“唐老,好久不见,我代表止戈山、东华山神宫、琅琊学宫,和整个北止戈洲,欢迎你和景剑仙、闻音剑仙,还有年轻娃儿们,前来做客!”
刚刚从止戈山赶来,境界最高,地位也最尊崇的兵家老祖穰苴,朗声开口。
神侍风娘和琅琊学宫大执事徐子谦,也一起向身材矮小,却精神矍铄的老头见礼。
这一位乃是东蓬莱洲最强十人之一,方丈剑宗的老宗主唐钓鳌,其在东蓬莱洲的地位,堪比琅琊学宫的大祭酒陈传。
唐钓鳌与止戈山老祖穰苴,乃是老相识,当即笑呵呵地道:“穰苴老儿,许久没见,你还是这副模样,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好像还是没有在最新一届北洲天榜上,见到你的名字,伱这么多年都怎么混的?”
穰苴并不以为意,回道:“我北洲绝巅无数,至强辈出,我这点微末道行,自是排不上号的,不像唐老你,一入东洲最强十人之列,便稳如磐石。”
唐钓鳌嘿嘿一笑,对旁边的风韵神侍点了一下头,看向另一侧的琅琊学宫大执事徐子谦,道:“老陈头怎么没来?还一头钻在地里刨土?”
徐子谦拱手回道:“多谢唐老挂牵,正值北洲丰收之际,家师确实仍在琅琊山下,与百姓一起忙活,未能前来。”
唐钓鳌说道:“老陈头信奉耕读传道,以身作则,我是佩服的。待这边事了,我得去找他讨一杯酒喝。”
“家师已酿下春夏酒,随时欢迎唐老过去品尝。”
“那就好。”
这边厢说完,穰苴又对唐钓鳌身边风度温雅的中年修士,和气质冷冽的中年女剑仙,表示欢迎。
这两位也对着穰苴、风娘、徐子谦回礼。
风度温雅的中年修士,名叫景春,乃是东蓬莱洲第一剑宗——蓬莱剑宗的小师叔。
不过他有一个更负盛名的称号,那就是东蓬莱洲最强十人候补之一,论资历,他要逊于止戈山老祖穰苴,但论在整个天下的地位,犹在穰苴之上。
只不过他向来谦逊、低调,站在唐钓鳌身边,就像是一个寻常修士。
但不管是穰苴,还是风娘、徐子谦,都不敢怠慢。
北止戈洲代表使团的第三位护道人,景春旁边那位气质冷冽的中年女剑仙,则是东蓬莱洲最著名的女子剑仙之一司马闻音。
其本命飞剑天音流雪】,闻名九大洲。
一位最强十人,一位最强十人候补,再加一位剑道高深的女子剑仙,光看这三位使团首领,就可以看出东蓬莱洲对此次两洲大比的重视。
当然,在来的途中,他们已经收到了北止戈洲发来的文书,知道西北烽火洲强势加入,如今两洲大比,已经变成了三洲大争。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东蓬莱洲却并不在意,也没有拒绝。
寒暄完后,穰苴看向唐钓鳌三人身后的那群年轻人,扫视一圈后,他的目光留在了人群中,一位乍看并不起眼的黑衣剑修身上。
“唐老,这位后生风姿端的是不俗啊,不知出自哪一宗?”
唐钓鳌回头看了一眼,微笑道:“他叫赵瑟初,小赵,快见过穰苴公,这可是止戈山赫赫有名、威震天下的兵家老祖,跟你师尊一个辈分的。”
听到“赵瑟初”三个字,风娘、徐子谦脸上都浮现了一丝异色,连身为兵家老祖的穰苴,也是心里微惊。
无它,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名字。
赵瑟初——千年之前东蓬莱洲最出色的剑道天骄之一,出身东蓬莱洲第二剑宗瀛洲。
据一千年前各洲仙家邸报的记载,他当时的声势,堪比现在北止戈洲风雪崖的叶归人。
因为当年天地有异,为证无上剑道,瀛洲剑宗当时的老祖,用仙晶秘法将其封印,没想到竟在今日破印而出。
很显然,他是东蓬莱洲秘密派出的,对付叶归人的人选。
毕竟不久之前,叶归人才问剑东蓬莱洲,横扫年轻一代无有敌手。
若是不拿出底牌来,十境之战不用比,东蓬莱洲便已输了。
大争之世才刚刚开始,还未到最佳出世之日,东蓬莱洲此时便舍得派出这位千年前的剑道之子,看来为了赢这次两洲大比,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不过想到叶归人走出来的无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