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早已绝向上攀登之心,只坐守学堂,教几个蒙童,聊度余生。”
年方不惑的教书先生,本是读书人一生中最畅意最风采的年岁,脸上却透着风霜苍老之色,两鬓也已微斑。
令人唏嘘。
李往矣宽慰道:“《易》曰: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我儒门第三境藏器境,便是要我等儒门弟子,静心养器,待得一日同风起,自然如大鹏凌空,扶摇直上九万里,还请朝雨兄莫要自弃。”
柳浥尘收起心绪,作揖拜谢:“多谢更新兄吉言!更新兄,你若欲谋小镇机缘,我有一言相赠:天泽在民,宜善待之。”
“多谢朝雨兄!”
两位年龄相差悬殊的读书人,又落座畅谈了一阵。
有学童过来请教先生问题,李往矣便告辞离去。
“大师兄,这位柳先生风仪不差的,我觉得他很快就能晋升到格物四境。”刚出学塾,小芊君就贴到李往矣耳边小声说道。
方才她一直安静地守在边上,听大师兄和那位教书先生谈玄论道,并负责添加茶水。
她真觉得那位柳先生风仪不俗,毕竟连名字都取得那么好。
“对吧,大师兄?”
李往矣微笑着摸了下她的小脑袋。
刚要说话,大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叫嚷:“明山剑宗传人韩弦空,和断刀宗传人殷殃对上了,就在在落桐街那边,大家快去!”
旋即几无数道身影,从各个方向掠起,极速赶往落桐街。
“大师兄,要不然咱也过去看看?”
小芊君眼睛莹亮,也想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