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芳接过茶盏,回:“殿下,我正有事要禀报,近来谢槐青多次与我交好。”
瞿绾眉一听,眸光微亮:“好,你先曲意逢迎,多搜集他的罪证,我们好直接将他们拿下。”
“是,殿下。”谢言芳弯腰行礼,抬眸中,眼中透出担忧:“殿下,你今日急着唤我来,可是有大事。”
瞿绾眉走到她跟前,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言芳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母亲被害时的始末。”
谢言芳想到往事,眼底闪过一抹感伤:“当初我大伯一直针对我父亲,几次三番想将我们赶走。”
“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们竟对我母亲下毒手。”
瞿绾眉察觉出一丝不同,继续问:“你父亲才是他的眼中钉,倒也没必要当真要你母亲的命,除非你母亲有什么不得不死的原因。”
“那段时间,你母亲可有何怪异?”
谢言芳仔细想了想,摇头:“并无怪异。”
瞿绾眉耐心道:“你再仔细想想,你母亲死之前,可否去过什么地方?可否见过什么人?”
谢言芳听着,又沉思良久,半晌后,抬头道:“去过青阳庄。”
“青阳庄是何地?”瞿绾眉捕捉到异样,接着问。
谢言芳回:“青阳庄是我们谢家在京城外的庄子,平日里都是我大伯在管理,当初我祖父曾提出要将青阳庄交给我父亲,可我大伯却将其强占。”
“谢家祖上留下的庄子很多,青阳庄是最不起眼的一个,祖父也是看在如此,所以才想到将庄子给作为庶子的父亲。”
“我母亲那些时日觉得大伯行为举止太过奇怪, 对他强占青阳庄的行为十分不满,便派人多次去过庄子内。”
“她死之前,正巧亲自去过一趟。”
瞿绾眉眉头深锁,又道:“你母亲可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谢言芳握着茶盏,眼底都是感伤,“当时我还小,早知母亲会被害,我定会和他们鱼死网破。”
瞿绾眉安慰她:“别急,谢家迟早要完。”
谢言芳感激不已,朝她跪地道:“多谢,殿下。”
瞿绾眉上前扶住她:“言芳,对付谢家,也需你相助。”
“殿下,你尽管说。”谢言芳正色答。
瞿绾眉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着。
谢言芳认真听着,随后点了点头。
瞿绾眉见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将她顺便留下来共用晚膳。
晚膳在前院内,谢言芳直到天黑才离开。
待谢言芳一走,瞿绾眉唤来丹烟:“去查一查青阳庄,另外去查一查冯氏想要送给摄政王的女人是谁。
“是,殿下。”
瞿绾眉起身送她,不忘对其嘱咐:“记住,小心行事。”
“婢子知晓。”丹烟应声退下。
翌日,瞿绾眉受长公主之邀去长公主府。
她带着清如和玉瑶和一众宫女坐着马车前往,刚到门口,竟发现谢家的马车也正停到门口。
玉瑶眉头一皱:“瞧那不要的脸,竟还真上赶着送人来了。”
瞿绾眉搀扶着清如的手走下马车:“走,我们去瞧瞧,那位要给摄政王做小妾的姑娘是何人?”
她刚走进屋内,只见冯氏竟厚着脸皮拉着一位穿着白裳的秀丽女子跪在地上。
“长公主殿下,我家小女儿早就心仪摄政王,这些年来,非他不嫁,您就看她痴心一片的份上,就让她给王爷做妾吧。”
长公主看着跟前二人,瞪大眼睛,愣了许久,一时语塞:“谢......谢夫人,我们家王爷不纳妾,你还是带着她走吧。”
冯氏这时,竟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哭了起来:“长公主殿下,臣妇也是别无他法,所以才来求殿下您,臣妇这位小女儿痴恋王爷,身染重疾,若是不嫁王爷,怕是小命不保。”
“她虽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女儿,但是却一直当作亲生闺女养着,若不是没办法,也不会提出给人做妾。”
“长公主殿下,您就看在救人一命的份上,帮帮小女吧。”
长公主双眸沉下:“谢夫人,我家王爷和永宁长公主的婚事,可是陛下亲自下旨,你如今送来妾室,是敢和陛下作对?”
冯氏直磕头:“殿下,我哪敢和陛下作对,我不过是给女儿谋条生路罢了,她进府为妾,永宁公主还是妻,自然算不上是违抗圣旨。”
“况且永宁公主定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家小女毙命。”她说着,双眸里露出狐狸般的狡诈,“而且永宁公主当初在宁府的时候,也不是给宁二公子纳了三房小妾。”
“她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只要长公主同意,她绝对不会拒绝。”
一句话,先是指出瞿绾眉是二婚,再来又给她标榜贤良,若是她不同意丈夫纳妾,那就是善妒。
这手法,当真和过去的宁老夫人如出一辙啊。
瞿绾眉唇角微扬轻笑着:“谢夫人。”
她冷冷的声音从冯氏身后传来。
冯氏没想到她会突然来此,大惊,身子怔愣在原地。
瞿绾眉缓缓朝她走来,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谢家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