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绾眉听到丑丫头三个字也觉得不太好,拦住晟帝道:“这位是成勇侯府家的五小姐。”
为了护着她,还特地加了一句:“与我感情一向深厚。”
晟帝一听阿姊说与她感情深厚,一改方才模样,朝她温和笑道:“原来是苏家小姐,方才是孤唐突了。”
苏南婷一直对跟前这位玩世不恭的皇帝十分不满,没有多言,只是毕恭毕敬地朝她行了一个大礼:“见过陛下。”
晟帝让她起身,转身又朝瞿绾眉道:“阿姊,公主府已经修缮好,你何时搬过去?”
晟帝原本是想要重建公主府,可是这一建就是一两年。
他可不忍心见着她一直住在瞿府,所以重新寻了一处极好的旧宅子,派人日夜加赶修缮好。
现在已修缮完工,只等着瞿绾眉入住,当然还等着他的兄长去入赘。
瞿绾眉弯着眉眼,笑道:“都听你的。”
晟帝一听,手一拍道:“那好,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正好孤把册封皇榜放下去,也是时候昭告天下。”
早前他只是在诸位大臣跟前宣读圣旨,告知众人瞿绾眉的身份。
这次册封大典,是要向全天下的人宣告。
瞿绾眉知道他准备宅子辛苦,不想辜负他一片好心,只要他提出什么,她都会应。
只要他能高兴。
她点了点头:“都听陛下的。”
晟帝满脸笑容:“那孤现在就去准备。”
说罢,匆匆要走。
瞿绾眉和苏南婷同他行礼后,目送他离开。
待他走后,瞿绾眉挽着苏南婷道:“今日麻烦你同我走这一趟,正巧得空,不如与我一同去茶馆喝茶。”
此喝茶非彼喝茶。
瞿家茶馆正巧在繁华街市,这数月来,得力于梅落的帮忙,里头的客人越来越多,尤其是达官贵人,还有四处走商的商贩。
人一多消息也多,坐在隔间内一整天,可听到不少新鲜事,可比每日在后宅之中要有趣得多。
苏南婷听着心里欢喜,笑着应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弯腰朝瞿绾眉一鞠。
与此同时,原本已经离开的晟帝突然想到宁国公之事,准备回头去找瞿绾眉。
他一回头,见着苏南婷的背影,脚步一顿,眉头紧皱,盯着看了许久。
刘公公走来问:“陛下,您怎么停下来了?”
晟帝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松懈,转而弯成月:“刘公公,孤好似寻到那个人了。”
“谁?”刘公公问。
晟帝的目光依旧看着苏南婷离开的地方:“灯笼......”
“灯笼?”刘公公露出疑惑之色,半晌之后,猛地一惊:“对!没错灯笼!灯笼!”
他眉宇间露出喜色。
“陛下,那人在哪儿?”
晟帝往苏南婷离开的方向一指,缓缓道:“成勇侯府家的五小姐。”
刘公公愣住:“您说那日与您等会相识的人是成勇侯府的五小姐?”
“可是刚才?您?”
晟帝笑道:“方才孤的确没有认出来,可是那背影孤绝对不会认错。”
那夜他一路追了她几条街,自然一眼就能认出。
刘公公愣了顷刻:“如此一来这可是大好事啊,陛下,奴才这就去成勇侯府。”
他话还未说完,晟帝叫住他道:“去成勇侯府干甚?”
刘公公笑眯眯道:“自然是要五小姐进宫。”
晟帝收了笑板着脸道:“好好的一个人为何要收进宫?又不是只花雀儿。”
刘公公有些听不明白。
晟帝转身道:“看她刚才模样,许是还没认出孤来,罢了,此事你谁也不要说。”
“那公主呢?”刘公公问。
晟帝想了想道:“暂且先不告诉阿姊。”
刘公公行礼应道:“是陛下。”
晟帝人逢喜事,满面笑容,快步朝自个寝宫走去。
当晚,苏南婷从茶馆回到府中,便发现自个院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灯笼。
灯笼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过华丽,她对此物并不感兴趣,朝院里女使问:“这灯笼是从何而来?”
女使已被人用银子收买,回道:“婢子也不知是从何而来,许是二少爷,或者三少爷所送。”
她的哥哥们平日里见着一些有趣的玩意就会给她带来。
只是灯笼好似并不是哥哥们的手笔。
苏南婷没有多想,将其放在一旁,赶紧脱下了身上的裙装。
深夜。
回到府邸的瞿绾眉派丹烟偷偷写出一封信派人送到了艳青的卧房。
她刚走进房内准备睡下,谁知一掀开床褥就发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这?”艳青一脸疑惑地将信打开,只见里面竟写到了她的姐姐。
信上说她的姐姐就在谢太妃的莲花池内。
艳青从小和姐姐碧珠一同长大,感情十分深厚。
后来二人一起进宫,一个在晟帝跟前伺候,还有一个在谢太妃宫里伺候。
只是后来有一天她的姐姐突然失踪,她去找晟帝无果。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