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这边。
空军的攻击被神箭驱散后,普洛森军并没有停止攻击。
敌人的四号坦克和迫击炮又给地面补了更多的烟雾,然后侧翼进攻的装甲和步兵混成集群直接掉头向王忠他们所在的第三伏击阵地来了。
而原本就从北面发动攻击的装甲掷弹兵则继续向着已经空了的第一和第二伏击阵地攻击前进。
敌人这个选择也可以理解,撤下去的话想要收拢部队重新组织攻击,一两个小时就白白浪费掉了。
参谋抿着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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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把叶戈罗夫的声音甩在脑后。
参谋立刻靠近掩体的观察窗,压低身体向天空看去,想看到侦察机的位置。
这也算人力无线电了。
一等兵谢苗正在借着树林的掩护和敌人周旋。
阿列克谢扭头对接应的班长喊:“为什么没有炮击?为什么?”
敌人的重炮刚刚结束了炮火准备,接到观测机提供的坐标,立刻就可以开火。
他的近卫军披风上盖了一层草,以便他更好的隐藏在树丛里。
他小心的校调标尺,仔细的瞄准。
除了坦克掩体,王忠要准备了许多侧向攻击的点位,并且让全部30辆坦克的驾驶员都坐吉普车熟悉过几个点位之间移动的路径,为的就是战斗的时候能迅速转换位置。
他张开双臂,像是展翅要飞的鸟,冲锋枪掉落在地上。
妈的,王忠已经受够了这种憋屈仗,等明年联众国的援助来了,一定要给全军整上谢尔曼。
他不断用冲锋枪扫射敌人。
普洛森军一名排长被冲锋枪的流弹打到,捂着胸口倒下,扶住排长的副排对后面大喊了几句。
阿列克谢看见一名撤退的普洛森士兵的背影,便调转枪口瞄准。
正面绞肉有叶戈罗夫的两个营。
叶戈罗夫沿着战壕跑了一圈,回到了指挥掩体,团参谋直接说:“信号弹升空了,敌人应该已经进入了我们放弃的阵地,为什么不覆盖?”
他在白桦树之间奔跑着,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化作树林间的残影。
面对一个班半自动的凶猛火力,普洛森军撤退了——遮掩的树林不太适合他们的轻机枪发挥,而栓动步枪更不适合丛林作战。
阿列克谢一边说一边用托卡列夫开火,试图阻止敌人追击。
阿列克谢:“那谢苗不就白死了吗?”
敌人的机枪马上调转枪口,开始压制交通壕。
参谋:“那……我们不就等于卖了冒死发射信号弹的暗哨?他肯定被敌人发现了啊!”
最后一个词是对交通壕里的大家说的,于是六支托卡列夫一起开火。
阿列克谢的经验还不足以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想到调整标尺。他只是把标尺的缺口和枪管上的准星对准了那个身影,便狂扣扳机把弹夹里剩下的子弹倾泻一空。
现在的王忠已经能铁石心肠的作出选择。
如果现在已经到了不开炮正面就守不住的危急时刻,王忠会命令开炮,但现在明显还没到那个时候。
————
那是留下的暗哨发射的信号弹,主要用来通知友军敌人已经冲上了阵地,及时炮火覆盖。
王忠一边想,一边带着部队向侧翼开火位置机动,经过叶戈罗夫的指挥地堡的时候,正好看到叶戈罗夫出来,便喊道:“正面交给你!”
谢苗的眉毛被木屑划伤了,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王忠在洛克托夫就是这么丢了三门B4。
远处忽然传来接应的战友阿列克谢的声音:“谢苗,向这边跑!你信号弹呢?”
“谢苗!”阿列克谢喊,“往交通壕跑!我们人在交通壕!”
上士还叼着没点的烟卷,手臂上资深豁免兵的标志彰显老兵身份。
虽然他没有瞄准,但射击依然让谨慎的普洛森人减慢了追击速度。
“天上有侦察机。”叶戈罗夫指了指天空,“那东西会把我们炮兵阵地的坐标告诉敌人的炮兵。”
敌人已经追近,他也不敢捡弹匣,就继续向前跑,一边跑一边喊:“我们的炮击呢?我打信号弹了啊!而且我专门绕着预定落弹区域走的!我们的炮击呢?”
“应该在奥拉奇上空,掩体里声音被外壁挡住了,你出门就能听见轰鸣。”
阿列克谢已经跑到了交通壕,和里面一个班的战士汇合。
好消息是传达效率还行,坏消息是费人,外面那人经常被流弹打伤。
馒头口碑崩塌,那是43年后面对虎豹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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