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曼睡到日上三竿。
昨晚因为要造人,陆行舟非常卖力。
一晚上断断续续,来回七八次。
两人都筋疲力尽,直到天光亮才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等两人都睡足睡饱,已经是下午的事了。
陆行舟早上有个重要的国际视频会议。
大家等在电脑前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还是他的助理赵淮上线,说总裁今天身体不适,会议推迟。
董事会上,董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陆总居然还有请病假的这一天?”
“是啊,他接手陆氏以来,从来没请过病假,这次肯定是病的非常严重。”
“赵特助,总裁的身体到底什么情况?”
一群董事把赵淮围堵的水泄不通。
赵淮脸上写满了尴尬,把笔记本电脑合上。
“各位董事,BOSS他没病,那是我对海外高管们的说辞。”
“没病?那怎么……”
“其他我不好多说。”赵淮神秘一笑。
BOSS的私事他哪里敢随便跟人蛐蛐?
这事很快传到陆行舟那。
他睁开眼看手机,第一时间就看到赵淮发来的消息,向他汇报。
[今天的两个会议全改期,都改到明天,你安排时间。]
他单手打字,打的很慢,不想吵醒枕边人。
发完消息,便把手机放到一旁,撑着太阳穴,目光灼灼地看着熟睡的人。
巴掌大的小脸,五官很精致。
吹弹可破的脸蛋,色泽莹润,像是殷红樱桃般的小嘴。
他忍不住凑近,想要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江曼的手机也震动个不停。
“嗯?”江曼皱紧眉头,被吵到有些不高兴。
陆行舟拿走她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眉头深拧。
他接起电话,轻轻起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关上门,这才淡淡开口:“奶奶,什么事?”
“你怎么接曼曼的电话……你俩在一起啊,那正好。”老夫人语气有些急。
“静雅和满满去了张建文的葬礼上吊唁,谁知道怎么回事,他家人就和静雅闹了起来,满满说现在殡仪馆门外围堵了不少记者,正等着静雅呢。你和曼曼过去一趟,我现在和雪梅、阿莲也在赶过去的路上。”
“知道了。”陆行舟把电话挂断。
不想吵醒江曼,想自己洗漱后一个人过去。
“谁的电话?”
谁知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拧开,江曼穿着睡袍,打着哈欠走进来。
睡袍是深V款式,她雪白的皮肤一览无遗。
“奶奶打来的,说是静雅去吊唁张建文,跟他家里人发生了冲突。”
陆行舟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曼。
明明昨天晚上折腾地够呛,这会儿看到她这身装扮,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有蠢蠢欲动的感觉。
不过他的理智强行克制住了躁动的冲动,一本正经道:“我过去看看。”
“一起。”江曼抬了抬眉。
“你要是累,就继续躺着休息。”
“没事。”江曼靠在门板上:“奶奶既然给我打了电话,那就是想让我过去解释点什么,毕竟张建文是我尸检的,我有话语权不是?”
“行。”陆行舟不再多说什么,抬起手,掌心落在江曼的后脑勺,轻轻抚了抚:“辛苦你了。”
江曼莞尔一笑,想起昨晚陆行舟红着眼睛对她说孤独、说累的样子。
是啊,陆家现在的主心骨是他,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这个一家之主都要去处理,这样能不累吗?
“以后有我陪着你,你不会孤独,不会累。”
陆行舟又红了眼睛,手上的力道温柔了好几分。
没人知道,其实在他心中,江曼就像一束光,照进他心底的光。
……
一个小时后,两人风风火火,赶到城东的殡仪馆。
正门围堵了不少记者,所以他们的车子是从后门进去的。
一进到殡仪馆,就看见一名中年妇女坐在棺材旁边,双手扒拉着棺材,像是之前跟人打过架,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像鸡窝。
再一看周围,一群穿黑衣服来吊唁的人,密密麻麻守着大门,不让文静雅离开。
文静雅看到陆行舟,像是看到救世主一般,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扑进他的怀里。
“哥哥,你终于来了,他们不让我走……呜呜呜……”
她哭的很惨,嗓子发哑。
看得出是真被逼急了,是真的感到害怕和惶恐。
“你就是陆氏集团总裁陆行舟是吧?”
听到文静雅喊‘哥哥’,站了一排的人立马都戒备起来。
原本坐在棺材旁边的妇女,也挣扎着站起身,踉踉跄跄来到陆行舟面前。
“你妹妹害死我家文文,如果你们不给个说法,这件事我们一定闹去媒体那!我知道你们有权有势,我们不怕!这条贱命我不在乎,我儿子他不能白死!”
“就是,建文这孩子很优秀的,他死的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