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坐下好好吃东西,吃好咱们就,就出发?”权景怀就着茶水吞下口中的药后,想对天枢说吃好后就启程出发,但是,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鸿小朵还没说接下来要去哪儿,往哪边走呢。
不管了,先这么地吧,等下启程离开这军营,要往哪里走,她会说的。
天枢见师父把药咽了,应声往自己座位那边走去。
“权兄弟,也不用这么急着离开吧,在我们大营中住几天多好,兴许还能看到我们把那二当家的抓了。”商岚开口挽留道。
这位武功如此厉害,留下几天让他指点指点自己和军中将士们,多好的机会啊。
“我们行程已定,也不想更改了。权某觉得,若是那位二当家的侥幸活着,估计他必然不敢继续逗留此处,有可能会远逃。”
沐将军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转身一招手,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中年男子立马起身走了过来,近前后:“将军请说。”
沐将军示意他再近前些,然后压低嗓音道:“云虎,你还记不记得年前,我父亲写来的那封信的内容?”
云虎听罢一怔,怎么好端端忽然想起提这事儿了?
“记得,老将军信中说他的隐疾好些了,叮嘱咱们莫要懈怠,要勤练兵。”云虎边回想边回应。
沐将军摇头:“你再想想,还有别的事。”
还有别的事?“哦,对了,信中还提到子韬少将军身边的三斤说,韬少将军似乎有了心仪的女子。好像是出去散心路上结识的,嗯,说那个女子挺特别的,还带着七个孩童。”
云虎边想边说,其实这件事他印象还是挺深的,毕竟,沐家几房中,就三房中沐子韬早到了适婚年纪却不肯说亲事。
一提要给他说亲就恼,高不成低不就的各种嫌弃挑剔,还说什么沐家子嗣丰盈,何苦还要催他成亲?
这几年来,还是头一次,听到关于沐子韬与女子的消息。
“将军,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云虎不解,低声问。
难道是将军喝酒喝高兴了,忽然想喝侄子的喜酒了?
沐将军却摆摆手,示意他回去做好,继续吃。
看着自己沐家带出来的云虎走开后,沐将军就看向不远处那桌,两个小娘子七个孩童的那张桌。
七个好看孩子的信息倒是对上号了,但,真的会有这么巧么?真的是子韬那小子心仪的人儿么?
“权兄弟,小侄沐子韬你可认识?”沐将军试探着问。
权景怀听罢,摇了摇头。
摇头之后忽然感觉到,自己眼前的人也好,物也好不再是重影了。
头也不晕了,人也不难受了。
并且,感觉自己越来越清醒了,就好似没喝酒之前的状态了。
是大弟子天枢过来喂自己的那粒药,牙疼药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就是解酒药啊!
权景怀想着,扭头朝弟子那边看了眼,只见她依旧在吃。
看似心大的她,其实心细的很。
只是,自己和她平日也不饮酒的,怎么还随身携带着解酒的药呢?这药效还挺好的。
搞得他跃跃欲试的想,捧着酒坛子再挨个回敬过去。
来呀继续喝,谁怕谁!
不对,沐将军刚刚为何这么问自己?就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位沐将军可不像是喝多的样子啊。
他是这军中老大,谁敢轮番敬他酒啊!
见权景怀摇头否认,沐将军笑着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再说了,人家这一行人是三个大人,七个孩子,也不可能就是侄儿遇到的人。
沐将军想起这权大侠一行人,饭后就要启程离开,赶紧的低声交代同桌的商岚,去库房那边准备银子。
商岚起身,在沐将军耳畔低声问:“那准备多少合适呢?”
多少合适?沐将军认真的想了想。
几百两肯定是不行的,太少了。
那伙海匪盘踞海面多年,尽管近几年畏惧他,没有再上岸扰民,但是他们依旧在海面上打劫来往商船。
朝廷虽然没责备他没用,但是,他自己心里一直过不去。
有决心剿匪,可,海上军力不足啊。
就几艘破旧的战船,擅水战的兵也不行,他来了之后发现,居然有不少兵上船后晕船!
这几年,他节俭着军费,重点训水战兵,本来还郁闷,不知道究竟何时能有把海上海匪剿灭掉,结果,好时机这不就来了?
顺利的把海匪的老巢都端了,答谢人家几百两银子怎么够?
“给,一,算了,给三千两吧。”沐将军最后敲定了数目。
缴来的赃银上万两,他是打算截留一部分,用于练水战兵的,但是也不好截留数目太大,日后若是真的露馅,也不好听。
可,一想到赃银上缴,也不知道有多少流进贪官手中,沐将军就觉得,与其便宜了那些蛀虫,还不如多给些为剿匪立大功的人。
商岚听到,也没有觉得给多了,立马就离开去库房安排了。
做这种事,自然都是跟随沐将军血雨腥风征战多年,生死患难过的亲信之人。
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