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军解决掉追杀范统的敌人,继续赶路。
十余日后,赵军在东胡王寨附近遇到了濊貊、高夷、箕子朝鲜三国联军。
“外将拜见将军。”箕子朝鲜主将见到赵军,走到两军阵前,操着一口流利的赵国话,抱拳说道。
“尔等既然要与我赵国为敌,还有何话要说?”李牧沉声问道。
“吾等不敢和赵国为敌。”箕子朝鲜主将说道。
“不敢和我赵国为敌?这就是你们说的不敢和我赵国为敌?”李牧指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军,差点被对方气笑了。
“不瞒将军,吾等不是要与赵国为敌,实乃兔死狐悲耳。东胡与濊貊、高夷、我箕子朝鲜皆为赵国东北邻国,东胡实力在诸国之上,赵国今日能灭东胡,明日就能吞高夷,后日就能亡我箕子朝鲜。我等小国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抱团取暖。若是将军能够代表赵国答应,永远不会攻打我们三个小国,我们立刻撤军,并愿意臣服赵国,年年进贡。”箕子朝鲜主将不卑不亢的说道。
箕子朝鲜是商朝遗民的后人,对中原的了解远在其他诸国之上,他们深知能够吞并燕国的赵国,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过去,箕子朝鲜并没有太过担心,他们虽然实力比不上赵国,但是还拥有地利,赵国想要攻打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他们地处偏僻,远不如中原富庶之地,赵国大概率也看不上。
但就在一个多月前,东胡公子逃到箕子朝鲜,向他们求援,他们这才知道,偌大的东胡竟然被赵国灭了。
所谓的地利,在赵国面前不堪一击。
只要赵国愿意,不管是沼泽还是山林,都不能阻止他们的步伐。
东胡的灭亡为箕子朝鲜敲响了一个警钟,赵国今日能灭东胡,明日就能灭箕子朝鲜,以箕子朝鲜的实力,哪怕是面对赵国的一路偏军也不可能挡住。
当箕子朝鲜国主得知高夷和濊貊已经决定出兵支援东胡,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支援东胡。
当然,如果赵国答应不会攻打箕子朝鲜,他们还是愿意站在赵国这边的,哪怕年年上贡都行。
东北小国林立,互相之间征伐不断,箕子朝鲜若是能够抱上赵国这根大腿,以后何惧那些小国!
东胡公子听到箕子朝鲜主将的话,脸色黑成锅底,这尼玛得多不要脸,能干出来两军阵前叛变这种事?
这是把东胡的脸面踩在脚底摩擦啊。
但偏偏他还没有任何办法,甚至不敢翻脸,只能祈祷赵国不要答应。
“愿意臣服我赵国,年年进贡?不知过去箕子朝鲜可曾派出使者前往我赵国?表示臣服?”范统双手握紧,愤怒的盯着箕子朝鲜主将。
如果不是对方横插一杠子,他现在可能已经在邯郸享福了,结果现在辛辛苦苦抓的俘虏没了不说,还差点被对方杀死。
现在想要臣服?把他范统和赵国当成什么了?
“……”箕子朝鲜主将顿时说不出话来,过去赵国并没有露出扩张的想法,箕子朝鲜又不是天生卑贱,怎么可能主动称臣进贡。
“呵呵,发兵支援东胡,逼迫我赵国签订盟约,你们也配?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回去了!”李牧长枪前指,“本将也不欺负你们人多,给你们一刻钟准备时间。”
箕子朝鲜主将心中一沉,赵国的霸道超出了他的预料,或者说,他高估了箕子朝鲜在赵国的地位。
自始至终,赵国就没有拿箕子朝鲜当回事,对于赵国来说,箕子朝鲜只是蝼蚁罢了,不要说逼迫赵国签订盟约,哪怕大点声说话,在赵国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错误。
弱国在强国面前是没有尊严的。
“我说过,赵国今日能亡我东胡,明日就能亡高夷,后日就能灭箕子朝鲜,诸位现在信了吧。”东胡公子看向箕子朝鲜、高夷、濊貊三军将领,冷声说道。
“刚才是我考虑不周,我本以为赵国是礼仪之邦,没想到竟然是豺狼之国。”箕子朝鲜主将俯身致歉。
东胡公子怪罪他,虽然他对刚刚箕子朝鲜主将的表现很不满,但现在很显然不是内讧的时候。
他还要依靠三国和赵军抗衡。
“事到如今,唯有团结一心,才有可能战胜赵军。”高夷主将说道。
“好在赵军只有一万人,我们足足有十五万大军,数量是赵军的十五倍,就算耗也能把赵军耗死。”濊貊主将很是自信。
诸将后方,原本就无边无际的大军还在继续增多,东胡、箕子朝鲜、高夷、濊貊、还有被救出来的肃慎大军,纷纷朝这里汇聚。
李牧就这样看着敌人越来越多,不仅没有做出任何应对,脸上的笑意反而愈来愈浓。
士兵并不是越多越好,这些东胡人和肃慎人,被赵军击败一次之后,心理已经有了阴影,不仅无法形成战斗力,还会挡住三国联军的退路,为赵军提供追杀条件。
若是那些最顶级的名将,给他们一定的时间,或许还能解决这些士卒的心理阴影,但这些胡人很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水平,他们能够把本部兵马指挥明白就算不错了。
“杀!”
时间一到,李牧长枪一指,一马当先朝着敌军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