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地说:“看也没用……从小就是劣等人类。”
陈聿深被他气笑,吻过那柔软微凉的短发,未再多言。
此时气氛正好,桑雀忽然想祈求些什么,是不会被复制到别人身上、是只属于彼此的印记。
可惜贫瘠的脑袋里并没有任何好想法。也是,除了记忆,其它本就不可靠。他从来也没忘记过关于妈妈的一切,以后,也不想忘记关于陈聿深的每分每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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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檀香与浓郁的中药苦涩混合无隙,几l乎瞬间就能让人心平气和。
天不亮桑雀便跟着陈聿深来到这处深山小院,环顾古香古色的建筑轻声感慨:“好像世外高人待的地方呀。”
“吴松吾大夫原来是中医院的院长,退休后才搬来这里住的。”陈聿深很想补充句那老头脾气古怪,但考虑到小山雀这么老实不可能得罪他,便只笑笑。
闻言桑雀好奇地百度了番,看履历好像真的很厉害,不由肃然起敬。
“算你们准时。”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偏屋响起。
桑雀忙转身,瞬间便看到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在这么寒冷的清晨他也只穿着件薄薄的唐装,那架势显得比自己强壮多了。
“吴爷爷您好,久仰了。”陈聿深倒是社牛,马上把当作礼物的茶叶递过去,介绍说,“这是我爱人,想找您帮他调理下身体。”
…………
吴松吾似乎没有歧视同性恋,但看人时仍旧有点像梅梅,故意挤出一副大小眼的不屑表情,打量半晌才吩咐:“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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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红木家具和古董瓷器的诊室很是精致,就算不懂行也知道东西全都价格不菲。
桑雀小心落座。他对中医的了解仅限于望闻问切,原本把脉的时候还没太多感觉,忽注意到桌边的一盒银针,才暗暗地害怕了起来。
偏吴松吾还满脸严肃,忽而长叹了声,宛若遇见什么不治之症。
果然社畜的最终命运就
是力竭猝死吧……
桑雀心情沉重。
“过来躺下。”吴松吾指挥他去屏风后面,又阻止住陈聿深,“你一边等着去。”
惴惴不安的桑雀躺到病床上,深怕他掏出针来扮演容嬷嬷。好在吴松吾只拿着根棉签,苍老有力的手在他腹部比划过,忽点住处穴位:“痛不痛?”
压根不用回答,毫无防备间桑雀便带着哭腔惨叫出声,而后又被戳过两处同样酸痛难忍的地方,几l秒间就被搞出一身冷汗。
这要是刑讯,当真什么都招了。
“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忧思繁重,肝气郁结。”吴松吾呵了声,从屏风晃悠出来对陈聿深道,“你少气他比什么都强。”
…………
陈聿深本因惨叫而心惊肉跳,此刻赶紧扶住桑雀,难得听话:“知道了。”
“元气不足,除了食补药补,也要多进行平和的运动。”吴松吾继续补刀,“房事要节制啊。”
可我都节制三十年了我到底是有多虚?桑雀尴尬到发不出任何体面的声音,只好默默地盯着他沾墨写字。
吴松吾嘱咐,“我给你开副方子,每日清晨空腹饮用,先坚持三个疗程。还有两张食谱,可以照着煲汤补气。”
“多谢。”陈聿深接过来认真研究。
吴松吾瞥他:“手,看看你小子。”
……中医能瞧出心理问题吗?陈聿深不便拒绝,只好卷起防风衣的袖子坐到他面前。
吴松吾摸着胡子把脉片刻,最后啧了声:“在家多干活,出门多给社会做贡献,走吧走吧。”
………
从前陈聿深并没来这边看过诊,闻言立刻拿出信用卡礼貌问道:“请问诊费怎么付?药可以在这里抓吗?”
“我不缺钱。”吴松吾和他同样嚣张,指了指门口空桶说,“中午想吃鱼,给我钓几l条鱼来得了。”
其实两人本就打算去附近浅溪散个步再回家的,一听要省钱了,桑雀答应得飞快:“好呀,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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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么钓鱼?”
半小时后,陈聿深站在溪边举着借来的杆子茫然发问。
桑雀正蹲着玩水,闻言怔愣:“你不会吗?你不是什么都会吗?”
“我哪像有这种老年爱好?”陈聿深没好气,倒也不可能指望他,只好拿出手机现学现卖。
…………
唔,原来全能的老板也有盲区,大意了。桑雀茫然之时瞧见溪水里有小鱼游过,可惜一伸手便捞了个空,索性开始摆烂:这点事肯定难不倒高材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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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运动天赋和钓鱼这项活动毫无关联。陈聿深举着鱼竿空坐了一个多小时耐心耗尽,最后索性脱了鞋直接下水去捞。
没想到狗会捕鱼倒是天性,还真被他逮到两只大的。
桑雀正看得兴起,手机忽亮起明玫的语音请求,忙躲去稍远处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