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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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大家如何议论桑雀是怎么攀附上陈聿深的,对心跳领域的员工来说,他现在是老板的正牌男友已是事实。
所以次日瘸着腿来报道时,立即受到了源源不断的关心,反复来过好几波人给他送奶茶水果,衬托得罗杰在旁形单影只,表情难看至极。
桑雀没在意,毕竟有过下药的矛盾,这人在他心里就和死了没区别。
他昨晚补稿子补了很晚,上午又勤勤恳恳的加工,美丽的男性人鱼卡牌已初见雏形,看起来相当不错。
作为美术师而言,桑雀的审美远强于他功底,所以每次卖的也都还算可以。
临近中午,正停笔自我欣赏时,陈聿深又在YOYO上发出个生气表情。
“我给你带便当啦,早晨做的。”桑雀赶紧打字表忠心。
陈聿深的回复令人意外:“膝盖还没好,做什么便当?”
昨天早晨分别后两人并没见过面,桑雀很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陈聿深相当坦荡:“我看监控了,你在办公室做什么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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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啊。桑雀抿住嘴角不想回他。
陈聿深又说:“中午你来我办公室休息下吧,我让医生再帮你看看。”
说真的,生病受伤之类的事情对桑雀来说,只有默默忍受一种选择,他没想到只是洗澡滑倒了,竟然能被老板整天嘘寒问暖。又不是真没良心,当然有点感动,但是,这也是合约中的一环吗……
失控的心跳影响得手指挪动困难,他
好半天才打了个字:“好。”
习惯性在旁窥屏的罗杰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地把手机软件切来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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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得还可以,少走动的话过几天就能好。”医生换了种药油放在茶几上,“这个更有效,早晚按摩下,消肿化瘀。”
桑雀是真怕疼,被他左按右按地检查了番,已经疼到眼睑泛红,对按摩更是不愿接受。
陈聿深倒听的很认真,客气地送走医生后便开始拆动药盒包装,一副打算立即行动的样子。
比起被他触碰什么的,桑雀更不想再忍受疼痛,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我想去喂狗狗,等下再说吧。”
陈聿深停住动作,因着何非中午出去办事没在,痛快答应道:“你没听见不让你走路吗?我去吧,你先吃饭。”
话毕他还真拿起外套出了门。
……总让老板喂狗是不是有点过分?桑雀慢慢拉好牛仔裤,并没有去动自己带来的两个便当盒,而是想等陈聿深回来一起吃。
谁知刚用手机翻了两集漫画,办公室的门就又被推开。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桑雀惊讶抬头,意外瞧见个陌生的英俊男人黑着脸走了进来,不由趔趄起身,完全不知道讲什么才好。
男人厌恶皱眉:“陈聿深呢?”
好耳熟的声音。桑雀惊讶地回忆起超市里的大雪人,结巴道:“你、你是……”
男人冷笑:“我是他哥,别装作不认识。”
失去面粉是真的很难认出来啊。桑雀被他可怕的表情吓住,往角落挪了挪:“您坐,他、他出去办点事。”
“算了,跟你说也是一样。”陈聿原语气相当傲慢,看起来就是平日颐指气使惯了,“爸爸让他经营公司,是对他能力的考验,少搞什么歪门邪道。你们那个鬼节目趁早停掉,还有你,别再缠着陈聿深,不然就别想在东港混了。”
…………
桑雀呆滞地看着他,因为不知要说什么而始终保持沉默。
没听到回应的陈聿原非常不满:“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你那个早就失业还住院的父亲,还有在居委会工作的继母,应该很高兴有你这个好儿L子吧?”
…………
桑雀继续石化,最后终于憋出句回答:“要不,你还是等他回来吧?”
陈聿原皮肤非常苍白,眼眸却极黑,看起来就不好相处,见他迟钝的反应脸色更加难看,竟然狠狠一把拽住桑雀的衬衫领子。
本就弱不禁风的桑雀被拉扯的膝盖一痛,差点摔到他身上,又被他极为嫌弃地推开:“少跟我玩这套,投怀送抱也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
“你来这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谢天谢地,陈聿深终于带着惊讶走回了办公室,看清形势后,他大步冲上来把桑雀挡在身后。
陈聿原显然恨他入骨:“我是来告诫你,不要乱丢陈家的脸,你敢拍那个节目试试看。”
就像陈聿深对桑雀说的那样,他对于无辜失去母亲的哥哥是相当同情的,所以很少与他针锋相对。
可刚才进办公室时瞧见桑雀手足无措的表情真的很不爽,故而没忍住难听的话:“我们一家四口,论丢脸我还排不上号。”
“谁他妈跟你一家四口?”陈聿原竟然说了脏话,眼神简直像浸了毒,“话已经警告你了,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盛气凌人地摔门离开。
陈聿深在原地沉默两秒,转身就打座机:“把陈聿原的指纹和照片删了,以后不准他进公司!”
被争吵吓住的桑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