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跳领域最大的福利,桑雀意识到自己随便撒的小谎撞枪口上了,不安地改口:“已经离职了的,在问回流的事。”
自从上次不愉快后,他就不想在老板面前暴露家庭相关的信息了,再说有这样一个弟弟实在不怎么光彩。
陈聿深没有不依不饶,但凶巴巴的警告是免不了的:“要是你敢偷偷跟什么野男人保持联络,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不可能,真的不是。”桑雀认真发誓,“答应你的肯定百分百做到。”
陈聿身一手扶着沙发靠背,慢慢朝他逼近,高大的身躯近在咫尺,几乎能感受到满身肌肉传递来的惊人热度。
桑雀记住了老板不喜欢被躲,满心忐忑地坐着不动。
好在陈聿深也没做什么,只是勾了下他的下巴:“看你表现。”
话毕又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去帮我把行李整理出来。”
这种事也太私人了些,桑雀知道反驳了也会被他说服,想着反正被窥见隐私的又不是我,便不情不愿地起身去了。
*
虽说老板回国没多久,但奢丽的衣帽间里已经挂满了各式华服。
桑雀把行李箱中的西服和洗漱用品小心拿出,还没来得及分类,就看到被压在最下面的那本画册,打开来见扉页还有日语签名,甚至画了只长尾山雀!
他兴奋了,抱着书跑回客厅:“这个是给我的吗?”
坐在茶几前看电脑的陈聿深抬头:“废话。”
“谢谢,太珍贵啦!”桑雀高兴到面颊有点泛红,“怎么还有签名啊?”
“谈合作的公司认识作者,就拜托了一下。”陈聿深嗤笑,“至于吗,都几岁了还喜欢卡通?”
“你不也喜欢那些帽子嘛。”
桑雀少见地回怼了句,转而捧着画册步伐轻快地回了衣帽间,这么开心,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陈聿深无语地望向身后的头盔收藏,对他的迟钝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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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得到心仪之物的关系,这天桑雀做菜十分积极,在大厨房里转着圈忙碌时,还在轻松地小声哼歌。
那是首很老的粤语歌,叫《眷恋》,恰好明玫也喜欢。桑雀声音偏软,唱不出原唱的清冽,反倒有几分慵懒。
“你五音挺全的。”
陈聿深出现在厨房门口。
桑雀立刻闭嘴,回头问:“吵到你了?”
陈聿深不回答,直接走到厨台边参观:“怎么会做这么多菜,不是经常加班吗?”
“从小就做,爸妈忙。”桑雀专注在眼前的鱼头豆腐汤上,语气很平静,“要给他们和弟弟做饭吃。”
即便了解不深,陈聿深也能感觉到家人对他很一般,不由嫌弃地哼了声。
“你尝尝。”桑雀见汤已经奶白滚透,不由盛了勺递到他面前,明亮的眼睛充满期待。
陈聿深愣了愣,并没张嘴。
“太烫了吗?”桑雀稍微吹了吹,又抬头送过去,“好了。”
陈聿深这才回神,慢慢喝掉。
平日里总有些张扬跋扈的老板这样子还挺乖。桑雀很好奇:“可以吗?我第一次做。”
“还行。”陈聿深这样说完便迅速走了出去,“做好了就吃饭吧,我饿了。”
*
满满一桌家常菜,摆盘干净,配色治愈,拍出照片来很是好看。
陈聿深放下手机,见桑雀还在对面翻看画集,不由催促:“别玩了。”
桑雀依依不舍地合上礼物,拿起筷子缓慢吃了起来。
他的食量实在是很小,每次都敷衍了事。陈聿深忽然问:“你爱吃什么?”
“没有很喜欢的。”桑雀
笑笑,“已经进化到没食欲啦。()”
陈聿深:下一步就进化到没性|欲是不是?()”
…………
莫名奇妙开什么黄腔?桑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坦然回答:“确实也不太有,毕竟进厂了。”
天天熬夜加班的社畜,无情的打工机器而已。青春期蓬勃的欲望早就被扼杀在格子间里,连个小玩具都没兴趣买,只能在那些纸片人身上浅磕一下早亡的性癖了。
他的回答让刚喝进口汤的陈聿深猛咳起来,惊到桑雀赶紧递过纸巾。
陈聿深艰难舒缓,警告他道:“丹棠很开放的,她有机会一定会采访你这些事,你说话小心点。”
“哦……”桑雀有点为难,“那怎么说啊?相亲相爱一夜七次?是不是有点离谱?”
陈聿深对他很怀疑:“别告诉我你没一点经验。”
“还是有一点的。”桑雀越说越小声,“但又记不清了……”
话毕他便开始脸红,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什么“不提了”之类的,很难被听到。
认识这段时间,陈聿深看得出桑雀没扯大谎的本事,所以他说的“有一点”和“记不清”,不会就是指那晚吧……
哪有男人活到三十岁还什么都不懂的?到底前二十九年顶着这张脸忙什么去了?
陈聿深心情有点复杂,又有点无缘由地愉悦,就连眼神都若有深意了起来。
完全没察觉的桑雀自暴自弃:“我真不知道怎么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