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却又想着“不去调查也没关系”松懈了下来。
现在的我,该向谁问那些事呢?
聪明的大人们没兴趣了解暴走族的事,一般只有长大了还一肚子坏水的大人了解这些事,但是和他们接触又太危险了。少年暴走族之间的社交主打一个随缘,我想我是无法强求的。
迷茫,每一天都是。
在餐桌上的时候偶然思考到这件事,然后看到了三谷,突然就愣住了。对哦,我可以问他,身为东卍的领队,就算他找不到那个少年,也总有人脉能接触到一些的。
“学姐,怎么了?”
我移开了视线,换了一个地方发呆:“…在想我自己也不懂的事,先不要管余。”
“哎?”
心情却霸道地阻止我询问他的行为,遗憾的是为了保证轮回结束时我能完整地活下来,我不能忽视心的感情。三谷就和桌上的餐具一样,是我在轮回之前就拥有的。而轮回中的日子是会随时被丢进纸篓里的垃圾,我想不能把三谷丢进来。
好像就问问纹身的事没什么关系,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我的理智不愿意被情绪牵制,两种想法混在一起,乱得不得了。
“学姐?”邻居先生看着我,总感觉他最近是不是对我太上心了,担心的频率也太高了。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有些焦躁地再问了一遍。
“学姐,没事吧?”
我被他问烦了,干脆利索地回答:“当然是有事!余在想三谷的事啦,本来想不明白就很烦了,都和你说了别管余……”
“——”
筷子和陶瓷接触,不刺耳,但是声音在午后的餐桌上很惹人注目。三谷一只手无力握住筷子,于是掉在了餐具上,一手夸张地捂住自己半张脸,耳朵红红的。
我有些惊诧,脑袋里浮现了各种各样的急救知识:“身体不舒服?…说不定是中暑了,让余看一下。”
“哥哥热的话要把外套脱掉才行。”
“……你们也别管我啦。”
三谷自暴自弃地把整张脸都埋在桌子上,胳膊圈起来,不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