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之中,身负数重情感外债,但要坐实了和黛安·普罗耶蒂这个未成年美人过度接触,舆论界真能撕了他。
卡特琳娜不禁兴奋起来,她礼貌接下工作,蹬蹬踩着高跟鞋,一路走进热情的休息间,与正在享用闲暇小饼干的同事交流情报。
同事们经常偷偷闲聊,猜测老板与黛安间的可疑关系,但卡特琳娜坚决否定那些流言蜚语。
实在太低俗,太幼稚,太没有想象力了!
是的,她了解老板的性格,老板虽说八卦很多,但本人是个木头,就算有私情,也绝不是这一层面!
老板真正的绯闻,明明产生于传说中的那趟埃及之行——与吸血鬼的纠缠过往,时不时出现的两个神秘保镖,突然白手起家与美国财团建立良好关系,和老板长相非常相似的“侄子”,以及上次来公司要求老板离开自己弟弟的黑手党……
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某种联系。
卡特琳娜肃穆地回家敲打键盘,连夜写了两篇猜想性文章投递给某情感专栏,以老板为原型,把私人信息抹去,深刻分析猜测了老板的丰富过去。
所谓生活,就是要荡气回肠!
时间一晃又到了九月,时装周惯例定在米兰的Fasion hub,一时之间,这座只有一百多万人口的城市,密密麻麻涌进全球各地的时尚从业者与爱好者,人挤到电车都塞不下,各大公共交通部门负责人叫苦不迭。
时尚与审美是人类一以贯之的兴趣。
满大街都是模特,俊男美女,就地表演的艺术家,街头走秀团体,寻觅机会的独立设计师……
即便是爱好低调的迪亚波罗,在去秀场前也仔细确认仪表,保证每根头发丝都要在可控范围内的得体。
“……我来是因为很关注这场时尚盛宴。”
老板对着话筒闷闷丢下这句话,拢着裁剪精良,彰显宽肩的外套转身离去,长发翻飞,留下一片闪光灯和快门声。
媒体界安了显微镜的眼睛,敏锐察觉到这名神秘主义的时尚业新人有多么隐隐亢奋。
是的,迪亚波罗在隐隐亢奋,但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只是一边痛苦地接受炽热的视线关注,一边在热情新品受到夸奖时暗暗得意。
这种极其隐晦的情感变化,隐藏在不显山不露水的外表下,过去大概只有多比欧知道。
“Miss,这是你的。”
迪亚波罗定制的礼服裙终于以成品姿态送到了黛安手里。
并不是衬托她耀眼金发的白色,或者黑色。
而是如火焰般炽烈的红色。
“这条裙子的灵感来源是巴拉圭西番莲。”
卡特琳娜告诉她。
“老板亲自选的,希望你能穿上和他一起出席。”
几个月来刻苦努力,就为了这一刻的女孩,把裙子抱在怀里攒紧了布料。
那条Haute Couture像绽放的花朵,无一不是为她量身定制,她严丝合缝地套上,整个人犹如钻出花蕊的精灵,而花瓣则是她的芳裙,腰极细,蓬开的裙摆则掩盖了她不如成熟女性凹凸有致的缺点,胸口半低领插着花枝,模拟西番莲的花蕊。
金色长发的,洁白的,单纯美丽的,身着如火长裙的少女。
她踩着小高跟,像辛德瑞拉般小心翼翼走出试衣间,准备去找会场外的迪亚波罗,却看到了乔鲁诺。
迪亚波罗大概无法忍受身边有一个小孩子衣着朴素,于是乔鲁诺也身着小号西装跟来了米兰。
“老板让我跟你聊天。”
精致打扮,穿印花格子的黑发小孩解释。
“他在和日本朋友们交流。”
原来如此,乔鲁诺扮演着公主裙边的小动物角色,今晚钟声12点前,必须得陪黛安到达王子的舞会。
“我的衣服有什么不妥吗?”
黛安紧张地不断确认。
“都很好,很完美。”乔鲁诺回答。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她摸摸自己刚上过淡妆的脸。
乔鲁诺摇摇头。
“你很漂亮。”
黛安舒了口气,只是陪同迪亚波罗入场坐下而已,但场上每个人都会相互打量,她不能失态。
AlbertaFerretti的雪纺裙模特正在隔壁准备,个个飘逸如同缪斯下凡。
bottegaveneta的衣服一如既往朴素,但毫无疑问一件底衫的价格都是一个数字后挂好几个零。
黛安有些紧张,毕竟她比起职业模特还不够高,而她并不了解这个花哨的世界。
她的一切都还不够好……还衬不上这里……
少女内心打鼓慌乱的表情被乔鲁诺捕捉到,小孩子靠近一步,询问少女怎么了。
“设计师本来想给裙子腰饰插上西番莲,但花有些枯萎,效果达不到理想了……”
她低着头看自己腰上的花朵,片场人来人往,加上运作的器械,温度很高,花和植物的保鲜度都不够。
达不到理想……该死,她应该动作快点。
乔鲁诺想了想,伸出小手,请她半蹲下来。
一阵金光闪过。
黛安看到花朵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