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一声,梦境就此中断。
“呱!”
郎追在清末的大兴安岭醒来,发现自己缩在鞣制好的狍皮里,身体暖暖的。
戴鹏迷迷糊糊醒来,给他把滑落的狍皮毯子盖好:“寅哥儿,做噩梦了?”
“没有。”郎追坐起来,开始穿衣服,左右环顾,疑惑道:“我阿玛呢?”
被父母宠了三年半的寅寅小朋友已经习惯了清晨起来,有阿玛给他在床前放一盆清水,摆好脸帕和牙刷、牙粉,因此哪天郎善彦没出现,他都觉得不太对。
郎追爽快地承认自己是爸宝、妈宝二合一,反正他才三岁半。
所以他阿玛在哪?
戴鹏回道:“彦叔被拉去给人看病了。”
对于居住在山上的鄂伦春人来说,郎善彦这种神医主动送上门,那大家伙有病的看病,没病的买个药丸子备用,也是理所当然。
虽然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身上没有一点病才是怪事,哪怕是郎追这种毛脚小大夫给他们看,都能指出这人牙疼,那人风湿。
郎追喜欢在父亲看病的时候跟在一边旁听,他起身道:“那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