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觉想了想,还真有,因为是安仁王被行刺,他的人手大部分都参与了搜查,城门也有好几处是安仁王的人把守。 如果皇叔真要逃走,还真可以逃得掉。 “还不快去!”大夏国君现在比谁都急了起来。 虽然现在只是怀疑,也不能让安仁王现在离开关中,万一是真的呢? 他手中有钱也有兵,发起战争就麻烦了。 反正就算他没有想造反,把他留在宫中他也能想办法护着他不死,总比放他走安全。 赫连凤经过云妩的时候,云妩低声道:“想办法派个人去通知安仁王,把事情说得严重点,让他想办法逃。” 赫连凤轻声问:“真让他逃走?” “当然,让他真逃走,才能给他一个真造反的罪名,让他活得像条狗,还怕抓不着他吗?” “万一他是真要造反,岂不是放虎归山……” “你是不是傻,把他的罪行公布于天下,谁还会跟着他造反,造反也要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的!” 罪大恶极,残害百姓的人造反? 那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赫连凤被骂了也只能摸摸鼻子,因为云妩说得十分正确。 没有一个好的由头,造啥反啊,谁会傻到跟着他造反送命。 大约是感觉云妩他们帮自己发现了一个有可能造反的苗头,大夏国君虽然仍生气云妩他们干涉大夏的事,但对他们态度倒还算好。 云妩和夜殃在殿内吃着瓜果糕点等着赫连凤回来。 关中的瓜果是真的好吃,光照时间长,甜度满分。 云妩和夜殃一点儿也不急,赫连凤这趟去肯定是要扑个空的。 毕竟安仁王做贼心虚啊,他干了这么多的坏事,又杀害知情的人,不就是怕事情被抖出来皇帝哥哥不护着他吗。 他要真不怕大夏国君惩治他,那些知情人他就不会杀害了。 他一直以来努力掩盖他的罪行,要么是为了造反时名声,要么是因为对大夏国君不信任。 不管是其中哪一条,当他知道大夏国君已经拿到了他贪墨银子的确凿证据,而且派人去抓拿他,又怀疑他造反的时候…… 他唯一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先逃。 人逃了就好办了啊,那就是大夏国君想护他也护不成了。 何况他也不会再护了,只要安仁王逃了,在大夏国君的眼里他就等同于真想造反了。 不但不会护着他,还会公开他的罪行,昭告天下,让他没法再有理由造反,还会派兵大力搜查他,绝不会放过他。 云妩和赫连凤一起给安仁王造了个死局。 当然安仁王也不冤,他贪墨银子,造成上万百姓死亡,这与造反无异! 而且他弄这么多银子,还真有可能是想造反。 赫连凤回来的时候,安仁王自然是如预想的一样逃跑了。 赫连凤道:“老四给他传消息的时候,他还满开心,据说开心地吃了一大碗粥,伤口也不疼了,还要起来活动,还派人传信进宫要皇上一定要弄死刺客。 他在宫中是真有眼线,后来知道陆争拿出了很多证据,他便思考着要走,但是大约是线人说皇上护着他,他又没走。 直到我派去的人给了他真正的信息,他立刻跑了,我的人跟着他,没有阻拦地一路给他开城门让他逃走了。” 夜殃冷声道:“逃走是他的不归路。” 在造反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大夏国君震怒,生气地召来信任的亲近大臣,与他们声泪俱下的诉说安仁王的不知好歹,诉说自己的心痛。 然后将安仁王的事昭告天下,漠河河堤贪墨修缮银子,致死上万人,后又残害知情者,证据都给贴在皇榜上。 不让安仁王有任何狡辩的机会。 陆争几个行刺的刺客成了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得到了朝廷的补偿。 陆争躺在床榻上,看着床顶雕刻的百鸟,仿佛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前一刻他还是行刺逃命的刺客。 心里含恨没有将安仁王刺杀死,后一刻他就成了侠者,洗脱了罪名,给上万冤魂伸了冤。 而这一切,只因为一个女人她的几句话,他们拼死拼活,牺牲了一个又一个都没做到的事。 她不用一兵一卒就办到了。 一个人想护着另一个人,你跟他硬碰硬是没用的,只有用离间计。 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要给安仁王安个造反的罪名,让皇上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