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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2 / 3)

生涯就被判了死刑。

何幸无声捏动自己的指节。

何幸何幸,父母给自己起这个名字,是希望自己一生幸福。

而在当年自己风头无两时,有人将自己的名字解读为“何其有幸”。

在自己“舞台事故”之后,某些人就将其解读为“何其不幸”。

感情什么话都被他们说了。

那一场近乎决定命运的表演,怎么偏偏到了自己上场的时候,灯架滑落,正正好好的砸到身上,腰椎间盘突出,下半身近乎不能动,腿部肌肉不断萎缩。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太意外了,人没事就行。

什么叫人没事?她的命还在,职业生涯没了,这就是没事儿了吗?

那一场表演

,是夏国中央舞剧院的“内培”最终选拔赛,国内二十岁以下的年轻舞者纳入选拔,只有三个名额,一旦被选入,就相当于提前迈入了中央舞剧院,毕业后直接入编评级,并可能竞争年轻首席之位。

最重点的是,当初那一场内培,内部传言是为了夏国的世界级舞蹈家许明月女士收学生。

如果按照修仙小说里的形容,就是先成为顶级宗门的内门弟子,四年后转为记名,并有可能成为“亲传”!

许明月,凭借一己之力将夏国古典舞带到世界的女人。但凡是学古典舞,中国舞的学生,都是听着许明月的故事长大的。

当时,已经进行过了两轮表演,而因为按照分数倒序出场的规定。

何幸,前两轮的第一名,最后一个出场大轴,只要顺利发挥自己的水平,她将无可争议地顺利拿到属于自己的名额。

可偏偏在最后,那灯架好死不死地砸在自己的身上。

何幸被迫弃赛,比赛也不可能等待她治疗后的重新表演。

她只知道的是,原本的第二第三顺利拿到名额,原本无缘名额的第四名付瑶,与她在滨城舞蹈学校同吃同住六年的朋友,也拿到了名额。

尽管自己无比痛苦,但自己的朋友能够入选,何幸也是为她高兴的。

直到付瑶最后一次来医院看她,跟她告别要前往宁城。

付瑶眼神复杂地对着自己说:“何幸,我走了,我会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努力。”

那时候何幸以为付瑶只是与自己道别,她压住自己心下的苦痛笑着送别。

直到过了三个月,何幸依旧在医院里艰难治疗,她的邮箱里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邮件里是一封语音文件,里面是一男一女的对话。

女:“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查出来?你不是说只要制造点舞台意外,让她最后一轮发挥失常就可以了吗?”

男:你冷静。我只是安排动了个灯角,准备让灯角掉下来,谁知道那灯年久失修,就这么掉下来了。出现这种意外我们谁都想不到。

两个声音何幸都很熟悉,一个是付瑶,另一个,是同样一起学舞多年的男伴上官墨,他是付瑶的朋友,也曾追求过何幸。

何幸的手机当时就摔在了地上,直到妈妈后来帮她捡起来。

她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意外。

曾经的何幸生活如同白纸,从不会以恶意揣测别人,她总觉得生活里的一切都是充满善意的。

何幸怕妈妈伤心,没有敢放录音告诉妈妈,只是一个人不断看着舞台事故的报告,“年久失修,工作人员检查不利”的字眼一次次在眼前循环。

她看着被录用的舞者名单,看着付瑶的日常。

何幸想了一夜,忍不住给自己在舞蹈学校的恩师打了一个电话。

“老师,我的事情,如果不是意外......”

她当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师打断了。

“何幸,事情的调查结果就

是意外,你现在也不想这么多了,好好康复,之后转了专业,以后毕业还是可以当老师的。”

“付瑶和上官也都有了好前程,也没有忘了你。剧院的赔偿未必不够你的治疗,他们添了一部分,你爸爸的小厂子现在应该也不缺订单了,往后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

何幸近乎恍惚地挂断电话,她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老师的这些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何幸出身于小城,妈妈是老师,爸爸开了一家小厂子,收入勉强算小康,这么多年因为她不断求学,舞蹈又很烧钱,妈妈辞职陪着她十几年不断寻找名师,家里赚的钱几乎都花在了她的身上。

在她询问妈妈之后,何幸这才知道,是在自己受伤后,他们的确收到了赔偿款,还有一部分捐款。

爸爸原本走下坡路的厂子如今成了上官家的下游厂商,有订单有钱赚。还有付瑶家里帮忙找的护工阿姨一直在帮忙。

这算什么?

封口费吗?还是买下自己后半生职业生涯的费用?

毁掉一个人,假惺惺地做出这些补偿,他们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那一天的何幸,满脑子都被愤怒笼罩,老师说过的话被她抛在脑后。

她准备用自己的社交账号来喊冤,因为曾经一舞成名,何幸的社交账号上有着几万的粉丝。

她写了一篇檄文,准备和那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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