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不是赌场的主人。
再加上魏勇刚自己的口供,什么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比如你问他,“你刚被放出来不久,又没有工作,租房的钱是哪来的?”
他就说,“出了趟门,发财了,不行吗?”
你又问他,“去了哪?怎么发的财?”
他就说,“这就不方便说了吧,就当我捡了金子呗!”
......
魏勇刚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警察肯定不信,不过他也不在乎警察信不信,反正警察也没有证据,所以不管被怎么问,他都是一个核心思想,那就是赌场是我开的,全是老子一个人干的。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小弟玩了命都要给大哥顶缸,警察也无能为力,于是,周国平只能先放弃调查赌场背后的人,转而让魏勇刚交代他和方彪之间的交易。
对于方彪这个害得他赌场暴露的人,魏勇刚毫不客气地把他卖了个干净。
“前天下午,方彪那个孙子来找我,我说‘这才几点啊,地下还没营业呢,你这么早来干什么’,方彪就说他要借钱,必须是整百的,一共需要十万,用一两天就还。”
“你借钱给他,他给你什么好处?”
“一条金链子。”魏勇刚说着,视线便不自觉地往自己的脖子上瞟,反应过来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周国平自然注意到了魏勇刚脖子上的金链子,他讽刺一笑,“就一条金链子?”
言外之意,你都是能开赌场的人了,还差一条金链子吗?
很显然,魏勇刚虽然是赌场的负责人,但赌场的盈利却不归他所有,他只是个领工资的马仔罢了。
虽然他也未必差钱,毕竟处在他的位置上,每天随便贪点小钱也足够他吃喝玩乐了,但十万块钱借出去一天两,便能得到一条金链子,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呀!
魏勇刚听出来了周国平的讽刺,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当然了,周国平也没指望他能做一只活猪,便继续问道:“你就不怕方彪拿着你的十万块钱跑路了?这条金链子可不值这么多钱。”
“当然怕了,所以我要了他的小洋楼的房契做抵押,那可是他的祖产,他宝贝着呢,之前他输得都要当裤子了,被高利贷的人堵了一个多月,他都没动过卖祖产的心思,有了房契,我当然就不怕了。”
周国平点了点头,不再问钱的事,而是推了一张照片过去给魏勇刚看,“这个人你认识吗?是你们赌场的会员,叫秦菲。”
魏勇刚看了看,点头道:“有印象,的确是我们的会员,不过她好像有日子没来了。”
“你最后一次看见她大约是什么时候?”
“她大概多久会去一次?”
“一般是自己去还是有人陪同?”
......
同样的关于秦菲的问题并不止在周国平和魏勇刚之间展开,赌场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都被问到了,甚至除了秦菲之外,余丽也被问了一遍。
不过余丽却并不是赌场的会员,因此众人都表示对余丽没什么印象,只有一个工作人员表示他曾见过余丽几次,因为这个工作人员负责的并不是赌场的工作,而是音像店的工作。
他说余丽曾来租过几次那种影碟,所谓的那种影碟,便是少儿不宜的那种影碟,因为是那种影碟,所以他便多看了余丽几眼,因此便留下了印象。
他看了看被递过来的本子,里面记录了近几个月全部的租借信息,他指着一个名字,说道:“就是她,这个叫李鱼的人,9月8日20:17,没错,她来租过碟 ,诶,这次她怎么没还呢?之前都是头天晚上租,第二天早晨就还了呀!”
这么一说,一切便都对得上了。
李鱼便是余丽的化名,余丽每次跟小花农约会,都会在约会之前去超卓音像租碟,然后拿去对面的四季宾馆跟小花农一起看,第二天早晨再还。
然而9月8日,正是余丽失踪的那天,她晚上也同样去了超卓音像租碟,就说明她是准备去对面的四季宾馆跟小花农约会的,然而丁建那边得到的小花农的口供却是,余丽明明早上就跟他约好了,晚上要在四季宾馆见面的,但他等了一宿,余丽却放了他的鸽子,为此他还非常生气。
如果说,之前还是怀疑余丽的失踪地点是在超卓音像附近,那如今得知了余丽失踪的那天晚上的20:17,她曾在超卓音像租过碟,那么余丽的失踪地点就可以锁定在超卓音像附近了。
王绮罗的失踪地点经她本人证实,也在超卓音像附近。
那秦菲呢?
她失踪的那天晚上是否也来了地下赌场呢?
她是否也是在超卓音像附近被人掳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