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贺铮把大门反锁上,进了一间卧室,拿出纸笔,从行李箱中拿出绘图用的工具,深深的吸一口气,进入静默状态,开始默写脑中的资料。 贺铮脑袋中的资料,才重中之重,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跟着回香江的缘由,为了怕记忆出错,赶紧写下来为上。 一个字一个字地写,拿出绘图用具,默写下图纸,一个字母都不能错。 贺铮写的很慢,也很吃力,因为有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熟悉,只能死记硬背,尤其在画图时,每划一笔,都恨不得要思考五分钟。 才一会儿,这额头,脸颊,脖子上,前胸、后背,出了一身的汗,T恤已经透出了汗渍。 笔头蹭着鼻梁,眉头紧锁,胸部起伏,又埋头苦干。 关智勇看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痛苦的不得了,心疼的不得了。 “铮少,先喝杯水,然后再回想好不好!” “别吵!”贺铮低喝一声道,漆黑如墨的双眸凌厉如刀,毫不掩饰,丝毫不留情面。 吓得关智勇再也不敢做声,嘴唇抿成坚实的一条线,默默的坐在旁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他。 心中更恨自己读书不成,看见字就头疼,如果自己的脑袋瓜子灵光,就不用铮少这样辛苦了。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一副贺铮一副这样的身体,从小吃尽了苦头,然而却给了他一颗聪明的脑袋瓜子。 如果是熟悉的领域,一目十行,倒背如流,简单的很。 对于不熟悉的领域,尤其是图纸,即便脑袋瓜子再好,死记硬背也很困难,很费脑细胞的。 大约默写了三个小时,贺铮才虚脱的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娘的!早知道,老子读理科了,起码不会像看无字天书似的。”贺铮气的爆粗口道。 “喝水,喝水。出了那么多汗!”关智勇赶紧奉上茶水道。 贺铮一口气喝了杯中的水,起来走了一会儿,从下午回来断断续续的,写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一直写到凌晨。 就连晚餐都是关智勇从茶餐厅端上来的,吃完后,洗干净碗碟又送下去的。 晚上十点多丁仁礼回来,也是关智勇出面的,说铮少做飞机累了,休息了,不用打招呼了。 贺铮默写下来的都是军*工科技,绝对不能在美国写下来,万一无法出境,或者被抓就惨了。 所以贺铮坚决的要陪着关智勇回香江,在他的想法里到香江再回神州要容易一些。 关智勇一直坐在床上陪着他到凌晨,天刚蒙蒙亮。 贺铮很痛快的扔掉了手中的笔,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单人床上,一下子把自己给摔倒在床上。 “铮少,你怎么样?”关智勇一个箭步冲上去看着如同水里捞出来的贺铮,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额头上,凌乱而绵软,疲累至极。 贺铮摆摆不停抽搐地手,“我没事!别担心。”接着又咕哝道,“把东西收拾起来,别打扰我了,我要睡觉。” 关智勇给贺铮盖上薄毛毯,什么也没说,开始收拾桌上厚厚的一摞资料,装进行李箱中。 到了中午,发现贺铮的体温升高,如煮熟的红色虾子似的,吓得关智勇,直接把顾雅螺从二楼的餐桌上给抓了出去。 闹得餐桌上的其他人是一头雾水。 顾展硕解释道,“也许是勇哥找螺儿有急事吧!吃完饭再说。” “吃饭。”陆忠福沉声道,“晧逸妈,记得把螺儿的饭菜给留出来。” “是!爸!”朱翠筠起身进了厨房,拿出来干净的碗碟将饭菜拨了出来,扣上碗,放进了厨房。 &*& “螺儿小姐,快看看我们少爷。”关智勇把顾雅螺拉到床前,重重的一扯,差点栽倒在床下。 “勇哥,松开手,你这么抓我的手怎么把脉。”顾雅螺举起被他抓着的手道。 “哦!”关智勇赶紧松开她的手,“抱歉,我太焦急了。” 将功补过的关智勇,拉开写字台前的椅子,放在床边。其实顾雅螺不用看也知道病发了,只不过来势汹汹,看起来很吓人。(未完待续。)